顾明秀出短剑:“权叔,你别拦,我要去杀人。”
权叔看她要割自己的脖子,吓得只好让开。
福康追上来:“阿秀,阿秀,你要去哪儿?”
“坤宁宫!”顾明秀道:“我要杀了妖后,堂堂大梁皇后,竟然用巫蛊术害人,我要为民除害,为朝庭肃清妖孽。”
她大着肚子,身子笨重,脚下却灵活快捷,不多时便冲到了坤宁宫前,自然有侍卫拦着:“世子妃,您不能进去,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皇后。”
顾明秀:“谁要探视她了?我要杀了她,这个用巫蛊祸国殃民的妖后,该死,她给我家相公下蛊,害他昏迷不醒,害他几小便受巫蛊之苦,又差点害死了昭和郡主,我就要杀她,你们谁敢拦,我就杀谁。”
说着,她突然抽了侍卫的长刀,对着前头一顿乱砍。
她是个妇人,又是身怀六甲的妇人,侍卫知她会武的并不多,加之刀法乱得很,根本没半点招式可言,分明一派伤心过度,气疯了所致的模样,侍卫哪敢真的捉拿她,只能左躲右闪避开,又要想方设法拦着,不能真让她进去。
她这一闹,吸
引许多宫人与嫔妃闻讯赶来,顾明秀一边闹,一边控诉皇后罪行:“她就是个疯子,连自己的孙子都下毒,静王的两个儿子就是她下毒害的,我家相公就不说,自小就被她这个看似慈和的舅妈下了蛊毒,半生受毒害……”
嫔妃与宫人中,大多不知皇后被禁足的真正原因,只以为她是触怒了皇帝,因为小皇子的死,皇帝怪罪,再加之贵妃之死,两怨积在一起所致,如今听了,原来皇后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么?这与她平日贤淑端庄的模样相去太远,不由小声议论起来。
朝堂与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况许多大臣在宫中都设有眼线,好了解贵人的动向与习性,这些话,很快就能由宫人与嫔妃的嘴传到外面去。
顾明秀所列皇后罪状可谓斑斑劣迹,说罪大恶极也不为过,大家眼里母仪天下的女人,竟然是个如恶魔般的疯子。
顾明秀一边骂,一边继续往坤宁宫里闯,皇后终于也走出殿来,大声骂道:“你疯了吗?胡说八道什么?”
顾明秀一见她更激动:“妖后,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有本事当着这么
多人的面再作法,驱使我相公体内蛊虫害他,我顾明秀不杀你,誓不为人!”
皇后厉声道:“放肆,本宫何时驱动蛊虫了?本宫根本不懂蛊术。”
福康终于赶过来,拉住顾明秀,却对皇后道:“你不会?郑惠英,你并非郑家嫡女,而是你父亲与苗疆公主私自苟活的私生女,可惜,郑家门阀大族,不容许你父亲娶异族蛮夷为妻,便将你偷偷带回京城,而他的发妻,正好生下一女夭折,他便求发妻收你为女,代替早夭的嫡女生活下来。可你的苗母却并不甘心,舍不得你,会乔装改扮来看望你,同时,教你巫蛊之术。”
皇后脸色在变:“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郑惠英,你的身世,我早就知晓,从未说破,想着有朝一日,你会悔改,收敛,哪知你……如此丧心病狂,不仅加害我的儿子,还要害我孙子,为害我孙儿,你竟不惜加害自己的孙子,你简直……畜牲不如。”福康语气并不怎么严厉,如说平话那般轻轻道来,所道之言却如晴天霹雳,炸得在场听众个个如五雷轰顶,讶然失色。
“皇姑母
,你……你所言可属实?”静王不知何时带着静王妃还有两个孩子出现,静王脸色惨白如纸,而静王妃眼中恨意绵绵地瞪向皇后。
“皇儿,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她才是疯子,一个想要谋朝篡位的疯子。”皇后大声嘶吼道。
“母后,你在说什么?”静王更加糊涂了。
“不是吗?当初你父皇初登大宝,她仗着先皇宠爱,又深得你父皇信赖,便手掌朝中大权,生杀予夺,斩出异已,扶持沈家,你父皇也在她控制之下,若她不是女子,名不正言不顺,怕是早就废了你父皇,自己雀占鸠巢了。”
“不可能,姑姑一介女流,一直谨守本份,何时对皇位有非份之想了?这些年,有目共睹,姑姑一直尽心照顾体弱多病的皇祖母,很少参与政事,便是姑父也渐渐交出了手中兵权,母后说话,得有根有据,莫要再疯言疯语了。”静王实在害怕,皇后这口不择言,真的会让皇帝起杀心的,都到这步田地了,就不要再作妖了,好生呆在坤宁宫里老老实实的,等将来自己继位登基再撤了禁令,好生孝敬她,为她养老送终不好么
?
“傻儿子,你莫要被她的表面给蒙蔽了,当年你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母后都是亲眼目睹了的呀,你道为何姚氏也只想着法子对付她?在姚氏眼中,你是太子的威胁,但沈逸夏更是,你父亲待你们两个,还不如沈逸夏。”皇后哭道。
“你还有脸提我家相公,你害得他还不够吗?你说公主殿下想谋朝篡位,拿出证据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