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几乎冲到了床边,一把抓住皇帝的腕脉。
“老舅!”他脸色严峻,皇后和贵妃的心都拎得老高,紧张得很。
皇帝微睁开上,看见沈逸夏如见救醒:“阿夏,朕怕是中毒了。”
沈逸夏道:“不是中毒,是中蛊了。”
皇上大惊:“蛊?跟你体内的一样吗?”
沈逸夏道:“您中的是往生蛊。”
“可有解?”皇后着急地问。
“有解!”夏紫鸢晃悠悠自后殿荡了过来,见顾明秀也在,仰天狂笑,指着顾明秀道:“她就是解药,四柱纯阴,她的心头血可以躯除任何蛊虫。”
“真的吗?”贵妃问道。
“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解药吗?皇上顶多还能撑三个时辰。”夏紫鸢道。
“阿夏,她说的可是属实?”皇后也是第一次见顾明秀,这孩子虽没有大家闺秀身上该有的温婉端庄,却也清爽干净,明秀动人,几乎只一眼,皇后就喜欢上了她。
“她的血我又不是没喝过,我体内的蛊不是还在么?”沈逸夏道。
“得是心头血才行,你是喝过她的血,但喝的是腕血,不是心头血。”夏紫鸢道。
贵妃道:“无论如何,给
皇上治病要紧,世子妃,没法子,你忍着点,让太医院院首亲自取,他主刀能减轻痛苦,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娘娘,就凭这个疯女人的一面之词,就要阿秀一条命?”沈逸夏强压怒火道。
贵妃道:“皇上龙体至上,莫说只是个女子的心头血,便是要本宫的心头血,只要能救皇上,本宫也是愿意的,阿夏,女人有的是,喜欢这一类的,本宫替你多找几个如何?现在是救你老舅要紧。”
皇后也道:“阿夏,情况危急,不容耽搁,你得赶紧拿主意,若还有别的法子,尽量一试,再想不到法子的话,也只能……”
“皇后娘娘,顾状元求见。”
“他一个外臣,如何求到宫里来了。”贵妃怒道。
皇后不忍地看着顾明秀:“阿秀是吧,你是好孩子,皇上的毒迫在眉睫,你能不能……”
顾明秀道:“娘娘能让我哥哥进来么?果真非要取心头血,臣妇想再见哥哥一面。”
这个要求并不为过,而且,她并没有拒绝,确实是个心地厚道又肯顾大局,也够勇敢的孩子子,真是可惜了。
“好,时间还有,请顾状元进来。”
顾炫晖带着一卷卷宗进来。
“启禀皇后娘娘,臣有要事禀报。”
“顾爱卿,你的消息很灵通啊。”贵妃酸酸地说道。
顾炫晖道:“臣不知娘娘所谓何事?”
“皇上突然暴病,你一个外臣从未进过宫,来得可真巧啊。”贵妃道。
“确实是巧,臣是来向皇上禀报一件秘闻的。”顾炫晖道。
“大胆,皇上病重,你却还拿锁事烦扰皇上,这是做臣子该有的本份么?”贵妃怒道。
“娘娘稍安勿燥,臣带来的消息正好对皇上的病有帮助。”顾炫晖道。
皇后大喜:“什么消息?顾卿快说。”
“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药师谷谷主是何时进宫来为皇上治病的?”顾炫晖道。
“夏谷主第一次进宫时,还很年轻,那时皇上被消渴症折磨了几年,日渐消瘦,太医用了很多法子,却没一点办法,皇上的病却越来越重,最后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幸好夏谷主来了,他在宫里住了一年多,直到皇上病情得到彻底控制,几乎痊愈,虽然没法断根,但夏谷主的方子一直在用,皇上的药从未停过,至少没有再发作,本宫记得,那是二十多年
前的事了。”
“夏谷主在宫里住了一年多,距今已经有二十四年了,臣记得,夏紫鸢正好是二十三岁,当年夏谷主进宫时,并未成亲,突然就有了个女儿,从未有人见过夏姑娘的母亲,娘娘不觉得很奇怪吗?”
皇后眼中有异:“你这么说,本宫确实想起些旧事,只是那时本宫也年轻,贵妃,本宫记得,夏谷主与你走得比较近。”
贵妃不悦道:“没有的事,臣妾那时也就是体质差,夏先生医术高超,所以才……”
皇后笑道:“你紧张什么,本宫又没说什么。”
贵妃仍是不悦,但脸上还是挂了笑:“是,娘娘只是开玩笑。”
皇后道:“也不是开玩笑,夏谷主那时确实来你宫里比较多,本宫记得,你的大宫女花嫣与他蛮投缘。”
贵妃收了笑:“花嫣都过世二十多年了,娘娘何必又提起她。”
顾炫晖道:“娘娘,花嫣姑姑跟前是不是还有个小宫女?”
皇后道:“每个主宫的大宫女跟前都有两个小宫女服侍。”
“那就是了,臣有幸找到了当年舒服花嫣姑姑的小宫女,不知娘娘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