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参汤,你昨天亏了身子,得补补。”
“我有什么好亏身子的。”顾明秀轻呲,这种事情做多了,亏身子的不都是男人么?
某人掏出床上的元帕,当着顾明秀的面小心用盒子收好。
“这还不算亏身子?”
元帕上有血……
顾明秀臊得无地自容,一掀被子盖他头上:“不想理你了。”
说完跳下床就跑。
腰被勾住,缠回他怀里,耳边脸侧密密细细的吻落下。
顾明秀被他亲是呼吸急促,忍不住骂:“还来,人家受不住……”
沈逸夏吃吃地笑,亲了亲她的脸:“你是在夸我吗?”
顾明秀气鼓鼓瞪他:“厚脸皮。”
某人一本正经:“这种事情当然要我厚脸皮,不然难道让娘子主动?不过,昨晚娘子先给的讯号,我只是尊照执行,完成得还算不错吧。”
谁给他讯号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照胸捶他一拳,跳下床又跑。
却听他一声闷哼,捂住胸垂头很痛苦的样子。
急得转回来:“怎么了?我没怎么用力呀……”
某人将她拦腰抱住:“娘子在害羞。”
“是啊,我害羞。”顾明秀没好气道。
他拥住她,
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清晰又温柔:“大婚那日是娘子心中的刺,也是我的遗憾,很想为娘子重办一个大婚礼,娘子缺的,要全都给你补上,可现在……”
顾明秀依偎在他怀里,前世她有个盛大的婚礼,所有该有的程序一样都没落下,可那又如何?新婚之夜,叶康成当她是牲口,他只在她身上完成了任务,没有半点温情。
前世她连孩子都生了,是早就经了事的妇人,在这种事情是,应该很有经验。
可经过昨晚,她才知道,前世她白活了,昨晚才知道做女人原来这么幸福,做那种事原来不只有痛苦,还有前所未有的快乐。
大婚的刺在她心里已经扎得不那么深了,重要的是她在他心里有位置。
“阿秀,这辈子,我们不要分开,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头顶传来他嗡声嗡气的声音,顾明秀捧起他的脸道:“当然,当然要一直在一起,除非你不想了。”
沈逸夏道:“我怎么会不想?你不知道昨晚得了你的允许,我有多……”
她的允许?
对了,他是问:“可以吗?”
原来成亲这么久一直没有同房,是因为她没允许
么?
明明两人同一床睡着,他的欲望那么明显,却一直在克制。
“我本想着,还你一个大婚礼,然后再洞房的,昨天没忍住……”他愧疚道。
顾明秀道:“哎呀,今天要去国公府,可以不去么?”
沈逸夏道:“吃过饭就回好不好?”
顾明秀也知道不去不行,不过是换个话题。
收拾行礼的时候,还是未见红袖,沈逸夏问起,阿芙道:“她不舒服,说是病了。”
顾明秀道:“请大夫看过没?”
“她说只是染了点风寒,吃过药了,怕过气给少奶奶,就没过来。”阿芙道。
收拾妥当,顾明秀犹豫着要不要还去给福康请安,结果一出门就见秦嬷嬷满脸笑容的站在廊里。
忙道:“嬷嬷怎么不进屋去,外头凉。”
秦嬷嬷却上前一步道:“主子,少奶奶起来了。”
原来福康也站在廊里。
顾明秀大窘:“殿下怎么……”
“叫母亲吧,你这孩子,还这么生分。”福康含笑看着她道。
叫殿下顺口了,一时难改。
只是……
“您以前也没介意。”她是个有什么事就想弄明白的人。
“以前总怕你有一天会离开,阿夏他
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我怕了留不住你。”福康道。
所以没让她改口。
好象自己也确实没拿自己当长公主的儿媳,没当是一家人,既便现在,也不愿意与英国公府的那些人是一家人。
“我让阿权先过去了,暖阁里的人都人公主府调过去的,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装傻,谁叫你过去问话,只说病了不方便,免得有人起妖蛾子。”福康柔声道。
这是怕她在英国公府受气,要护着她。
顾明秀心里暖暖的:“是,母亲,我不怕的。”
福康道:“我知道你乖,也勇敢,就怕有时候我和阿夏都不在,你会吃亏。”
母子三人同乘一辆马车,这还是头一回,沈逸夏的手习惯性放在她腰上,有福康在,顾明秀不好意思,挪了挪身子。
福康笑道:“阿夏的身子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