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震惊的表情看着赫连珏。
赫连珏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着苏昭昭那一脸不可置信,他忍不住轻轻用手关节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嘶~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我是皇子,需要靠偷来满足自己的需求吗?”
苏昭昭对他敲了自己的脑袋表示很不满,撇着嘴回怼道:“那谁知道呢,你都能夜半三更翻墙进我的寝宫,还怕你干不出别的事儿吗?”
这话还真的无法反驳,赫连珏一时语塞,却从不认输。
他调笑道:“哦~那要照你这么说,我这儿是不是该干点什么,才不枉我翻墙进来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步步逼近,苏昭昭怯懦的盯着他,一步步往后退。
不知怎得她的左脚和右脚就开始“打架”,眼见她的脑袋就要朝后面的柱子上撞去,赫连珏赶忙快步上前用手挡了一下。
苏昭昭的脑袋稳稳的撞在了赫连珏的掌心,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倒是赫连珏撞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白瓷的花瓶伫立不稳,顺势跌落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碎了一地,吓得她惊呼出了声,下意识就往赫连珏怀里钻。
原本站在屏风后的月儿听到苏昭昭的喊声,使劲挣脱了宋恒的束缚。
“公主——”殿下,话还没喊完,就看到屋里一地的碎片,而赫连珏正半抱着苏昭昭。
那一刻,月儿仿佛感到天都要塌了,她的小公主要不干净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过去一把推开了赫连珏。
赫连珏忙着查看苏昭昭有没有受伤,对外面冲进来的人没有丝毫的防备,被猛然一推,肩膀又狠狠的磕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宋恒紧接着跑了进来,看到屋里的那番景象,连忙上前查看自家主子,“您没事儿吧?”
赫连珏动了动被磕疼的肩膀,又揉着被撞疼的掌心,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月儿死死的挡在苏昭昭身前,他不禁小声的嗤笑了一下,“还真是个胆小鬼。”
就在赫连珏打算再次询问苏昭昭有没有受伤的时候,门外再一次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顷刻间,赫连珏和宋恒再次警惕起来,透过门外的脚步声,宋恒判断应该是来巡夜的侍卫们。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小的们要进来了?”
果不其然,苏昭昭刚才的惊叫声,又一次惊动了门口巡夜的侍卫们。
月儿听到是巡夜的侍卫们,刚想叫他们进来“抓贼”,就被宋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到嘴边的话只剩下“呜呜”声。
赫连珏给宋恒递了个眼神,便将苏昭昭和月儿一起带到了窗边。
临走时,赫连珏轻轻揉了揉苏昭昭的脑袋,以示安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下意识间就伸出了手。
苏昭昭被他揉了揉撞得发懵的脑袋后,才骤然清醒过来。刚想问他的手有没有事,就见他慌忙带着宋恒翻窗跑走了。
等门口的人进来时,屋里只剩下了苏昭昭和月儿。侍卫进来查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看到苏昭昭没事,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侍卫首领走过来询问刚刚屋里发生了什么,就在月儿打算如实禀告时,苏昭昭开口了。
“刚刚,没发生什么,我就是撞到了架子,瓷瓶碎了,吓到我了才叫了一声。”
侍卫看了眼苏昭昭又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月儿,瞬时明白了。他再次确认了苏昭昭没事后,便自觉的退下了。
等到屋里的人都走了,月儿便开始跟苏昭昭抱怨,“公主~干嘛就这么放他们走。”
“他们那样威胁你,就该被抓到陛下面前治罪。”
“月儿——”苏昭昭忍不住打断她。
眼下正是两国和谈的重要时刻,若是因为她毁了两国交好的机会,她岂不是要背负千古的罪名。
况且,也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在先,得罪了那位祖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苏昭昭重重叹了口气,一手扶着额头无奈道:“算了吧,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
“再说,他要是真的光明正大进来了,那岂不是要惹人怀疑,到那时候我才是真的声名不保。”
月儿被一时的冲动气晕了头脑,此刻被苏昭昭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一番道理。那就暂且放过他们吧!
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给那对主仆一点颜色看看,为她家公主好好出口恶气,月儿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一晚,苏昭昭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心里一直都在想他为自己当肉垫的事儿,也不知道他的手有没有伤到。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苏昭昭成功的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找到了陆玿铭。
……
“所以,你说他在上元节那天来北国,就是为了和你争一盏破灯笼,回去送给他妹妹?”
关于苏昭昭给他的解释,陆玿铭觉得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