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颜香一分都没有,又不好意思打击他,只能让他试试,他不让她插手,颜香干脆眼不见为净,过来给孟芫送一条鱼。
“说不定这次是真会了。” 孟芫瞧着郑副团不像那种不靠谱的人。
她话音刚落,忽然想起秦秩之前拉着她写什么红烧鱼的方子。
该不会是给郑副团写的吧?
那张被孟芫记起的方子正捏在郑池手里,他早早背下了拿布票换来的红烧鱼方子,做的时候心里没底,又拿出来,打算按着方子一步一步做。
“糖一勺。”
他翻遍厨房没找到白糖,正准备去隔壁问问颜香,一打开门,见秦秩提着小半袋白糖回家,郑池手一伸,连人带糖拽了进来。
“你……还我。” 秦秩理了理歪歪斜斜的衬衣,手里的糖被人一把薅走。
他媳妇儿让买的白糖!!!
郑池头也不回,进厨房倒了一勺白糖,返回院子再还给秦秩,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似没什么问题,实则问题大了。
秦秩提着少了一半的白糖,“你在弄啥?”
他开始好奇什么东西能用掉他大半袋子白糖。
“红烧鱼。” 郑池习惯性扶了扶眼镜,又不知想起什么,目光微动。
他又不近视,还是不戴眼镜了。
“你这鱼,挺费糖哈。” 什么鱼需要这么多糖,不嫌甜得慌。
“不是你说一勺糖?” 郑池疑惑,他严格按照方子来的,只倒了一勺。
他说的?
“你用的啥勺?”
“炒菜的铁勺啊。” 郑池见炊事班的师傅炒菜都用大铁勺调味。
秦秩默默咽下嘴里骂人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嫂子没骂死你,算你命大。”
他不和没做过菜的人计较,秦秩步子一迈准备开溜。
郑池扯住他的胳膊,“你得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布票都花没了,时间过去大半月了,现在找他,迟了。
话虽如此,秦秩还是没走出郑家的门,他一句一句教郑池做鱼,在他手忙脚乱差些放错东西后,秦秩变了,他不再口头教郑池,而是将东西递到他的手边,亲眼看着他放进去,然后收走,避免他自由发挥。
从厨房出来后,秦秩发誓以后再也不揽教人做菜的事。
郑池,太笨了!!
颜香回来时郑池正在端菜,一条其貌不扬的红烧鱼摆在白盘子里,闻起来味道还不错,颜香心想就算味道和之前一样,她也会吃下去的。
“尝尝?” 郑池递给她筷子,眼中隐隐有期待。
颜香夹了一块鱼肉,出乎意料,鱼肉鲜嫩入味,很好吃。
“很好吃。” 颜香满足地咽下嘴里的鱼肉,又挑了一块刺少的喂他。
亲手做的食物被她夸奖,郑池心里跟吃了蜜似的,还没等他说话,眼前出现一双筷子,还有一块看起来很嫩的鱼肉。
郑池一向冷静自持,他以为轻易可以克制住感情,可在这一瞬,所有的自以为是被颜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打破,喜悦冲昏头脑,所谓的冷静克制,只是没有遇到她。
他微微倾身,咬上她喂的鱼,很好吃,甚至有些甜。
“好吃吗?” 颜香杏眸弯弯,满面笑容望着他。
“好吃。” 郑池唇角微微扬起,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舍不得移开。
二人对视,又各自移开眼,一抹红晕不知爬上谁的脸,又不知染红了谁的耳。
隔壁,
秦秩头搭在孟芫肩膀上,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我想吃鱼。”
“你怎么知道阿香刚送来一条鱼。” 孟芫替他顺了顺头发。
“还真有啊。” 秦秩也是随口一说,哪成想真有,他撩起袖子,准备大展身手,“我来做,做红烧鱼。”
“怎么想做红烧鱼了?” 孟芫问他。
秦秩转过头,自然而然地亲了亲她的唇瓣,“想吃甜的。”
红烧鱼也不甜啊,怎么买了趟糖,奇奇怪怪的。
对哦,他是出去买糖了。
“糖呢?” 孟芫问他。
“媳妇儿~” 秦秩抱住她,委屈道:“你得为我讨回公道。”
清楚事情原委的孟芫哭笑不得,“所以你拿红烧鱼方子换了布票?”
秦秩点头。
“白糖也被半路截走?”
秦秩委屈点头。
“你半天没回来,是教郑副团做菜去了?”
“是红烧鱼。” 秦秩纠正。
“哦。” 可把你厉害坏了。
孟芫捏住他脸上的肉,算了,捏不动,她无辜摊手,“不管。”
“你不喜欢我了。” 秦秩假装伤心。
“你别装可怜。” 撒什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