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让凌云保护我?”司沅伏在他的肩头。
赵珣拍了拍她的脑袋,“既然我喜欢的是李司沅,就不该拿杜孺人的标准来要求你。”
“赵珣,以后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坦诚跟你说,”司沅将他抱得紧紧的,“答应过你的事,也会做到。”
“好。”赵珣揉乱她的头发。
司沅松开赵珣,她可没忘还有重要的事没说,“白威想让白幼蓉怀上他们的孩子。等产下孩子就会弑君,而你也是他们要除去的对象。”
“这些信息我不敢随意写下,只能当面告诉你,你务必要小心。”
“李司沅,你真的不适合皇宫。”赵珣瞧着她,目光纯然。
司沅拧眉,好像自己跟他说的不是一回事情吧。“我是在跟你说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你说的这些我早猜到了,”赵珣不以为然,“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这么一问,司沅的脸瞬间红了,回想到那日她可是被迫欣赏了一场春宫大戏,但这决不能让赵珣知道。
赵珣见她如此扭捏尴尬,“该不会是撞见了?”
司沅低下头,闭着眼无奈点头。
“你啊,”赵珣憋着笑,片刻后,好笑却变成担心,“以后不要再冒险了,万一被发现,你会有危险。”
司沅抬起脸,他眼底异常严肃。
“我知道你有想做的事,我可以等你,只是以身犯险前,是不是也该为我考虑一下?”
司沅神思一怔。
在陵川,她被探子刺伤时,他曾怒气冲冲对她喊,“你每次为他奋不顾身的时候,可曾想过我?”
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司沅低下头,握住他的手,“以后不会了。”
“可是,”她眼睛一抬,“这次有一半也是因为你。”
她可没忘他们是想杀他。
“因为谁也不行。”他回握住司沅的手,挑眉看她,“我赵珣不做亏本买卖。”
“好,”司沅苦笑,“我这都成买卖了。”
司沅也不敢再留他,“再过几日,是秋狩,他们会对晋王下手,你也要多加小心。”
赵珣点头。
两人就此分开。
这日晌午,沉了一上午的天,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司沅盘着腿,抱本书窝在摇椅里,旁边小几摆着糕点、蜜饯,伴一壶龙井,幽香阵阵。
她一直偏爱龙井,色翠香郁,味甘鲜美。
“长乐公主好生惬意!”这生硬的戏笑。
司沅心下一惊,扭头看去,竟是久未露面的李弘佑。
司沅偏头笑,“豫王殿下怎么来了?”
说着便喊江蓠看座。
李弘佑扬扬手里的物件,“自然是来给你送东西。”
江蓠奉上新的杯子。
司沅拎起茶壶亲自斟满。
“东西倒是不急,”司沅将杯子推到他的面前,“配上我的桂花糕,口感甚是不错。”
李弘佑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塞给她,才坐下端起茶杯。
司沅低头,信封上的字迹与方才书上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弘暄的字,她已经太熟悉了。
自从皇帝病后,为了避嫌,他们非必要不通书信,就算真要有什么事都是通过李弘佑来传递。
司沅打开信,一行行落入眼底。
李弘佑就在一旁细细品尝糕点。
他的信很短,几乎没有什么要紧事,无非是报平安。
司沅垂眸低笑。
李弘佑疑惑抬眼看她,“莫不是九哥给你写了个笑话。”
司沅讶然,“你若是知道这新的内容,只怕觉得专程跑一趟不值当。”
李弘佑这才回过脸,低下头继续品茶,“无事便是福。”
司沅目瞪口呆,这话谁说都不奇怪,但让这个整日沉着脸的人说出来就很怪。
“十三哥,你为什么会帮他呢?”司沅将信重新装回去,“其实你自己不是也很有优势吗?”
李弘佑放下茶盏,“怎么,你这是信不过我?”
司沅放下信,连忙摇头,“我可没这个意思,只是好奇,皇子有那个念头也是正常。”
李弘佑垂下眼睑,“因为一众皇子中,只有他配,我服气他。”
司沅诧异,她以为李弘佑会说些什么手足情深,或者其他煽情的理由。
李弘佑见她不说话,斜眼看去,“不信?”
司沅摆手,这可能就是男人之间相互欣赏的方式吧。
“你为他做了那么多,怎可能不信。”
“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只怕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这可不是司沅奉承他。
李弘暄能平安在京郡蛰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