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的样子。
王乘风换了只手伸到玉明月眼前,“给我一张纸巾。”
玉明月拢了拢身上的麻布衣,“没有!”有也不给。
王乘风挑眉向玉明月示意她衣兜,他早看好她衣兜里有。
“我这纸巾不能用来擦伤口,是我上厕所专用。”
“这点伤不用管,我是拿来擤鼻涕,我鼻涕快掉出来了。”
玉明月愣了下,以辨虚实,特意瞅了眼王乘风说的鼻涕快掉出来了,只见他的两只大鼻孔干干净净,不说鼻涕快掉出来了,根本连鼻涕都没有。
被一顿忽悠,玉明月抱紧衣兜,高高挂起。
王乘风耐心讨要,“我真的需要一张纸巾!”
他在示弱装好人?
玉明月闷声冷哼,不管不问。
王乘风继续讨要,“给一张。”用似乎求的口吻。
玉明月不好再为一张纸巾僵持,从衣兜里拿出纸包抽了张递出去。
纸巾掉在王乘风身上,正正落在他手边,他不捡,“我手背现在很疼,用不了力,要用力,我担心血崩。”
玉明月十分惊诧,“血崩!不至于吧?是皮外伤,还血崩,你怎么不说骨折!”
她确定他在想法讹她!
王乘风顺着话一再装弱,“要血崩了,说不定真会引发骨髓感染,不就骨折了。你看,我一动颜色就变深,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如果真的血崩,我晕血!”
玉明月惊圆双眼,“你讹人能不能找点高明的手段!我只听人说晕针,第一次听人说晕血,而且像你这样、壮得、跟牛差不多,怎么看怎么也不可能会晕血!你觉得我信吗?就算你真晕血,你这只手不能用力,另一只手也不能用了?”
玉明月很认真地央求:“习惯右手,左手用不习惯,帮一把,递给我。”
玉明月暗暗咬牙切齿:装,你继续装!想用这种手段讹我,门都没有!假装把纸巾递给王乘风,哎呀一声,“我不行了,时间坐长了,我晕车,真晕!”把纸巾又故意放落。
王乘风吸了口冷气,立谈之间从风衣袋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屈指弹开瓶盖,递出去,“晕车多喝水!”
玉明月半眯着眼,直接看傻眼,“不、不喝,我怕下药。”
王乘风一笑,确定是真把自己当流氓了,仰头喝下两口,表明水没问题,又递给玉明月。
玉明月干巴巴地笑着,端身坐好,甩了甩脑袋,“好像、突然不晕了。你、好像也是突然不晕了,你看,你的手真出血了,你也没晕死过去。”
晕死,过去!
王乘风跟着傻笑,本就在找借口套近乎,既然识破,索性也不装了,但也不辩解,拿着纯净水非要玉明月喝一点。
玉明月挡手推开,十分嫌弃,“你喝过了还给我喝?”
他说:“已经是亲过的人了。”
玉明月脸色又气又红,“你……我不渴,我不喝!你不是弱得连纸巾都拿不了吗,瓶盖还开这么溜,不怕血崩,把你血流干啊?”
他轻轻说:“又想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