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乘风笑容浸染,俯身拉近两人距离,语言切切,目光流转,是撩人心智。
玉明月慌乱避开,“谁、谁管你,你不找东西,坐着干吗?不会以为我捡了你的东西藏起来了吧?我告诉你,本姑娘从不稀罕别人的东西,不要想来讹我!”
他眉心浮动,上下打量,麻布大衣加破运动鞋,全身有什么可讹的!
玉明月警惕地戒备,拢好麻布大衣,双手环胸,格外护住重要部位,还将身子往边上靠,拉开与王乘风的距离,提防小心耍心机,动手动脚。
真当自己是流氓!
王乘风沉口气,懒得理玉明月一副提防小人的样子,合衣坐好,把玉明月嵌在窄小位置里。
玉明月闷闷瞪了眼,明明说掉东西,上车不找东西反而稳稳当当坐着,心想不会是真想讹人或者玩跟踪吧?又十分谨慎,偷瞄王乘风。
王乘风闭目养神,玉明月好好看了眼,长得是真好看,就是流氓,逮着人就、亲。
想到被亲,玉明月下意识用力擦了下嘴巴。
王乘风说:“擦不掉的,亲都亲了!”后脑倚着靠椅,双眼半开,从高往低看着玉明月,透着些倦意,笑意是到眼底漾起。
玉明月怔了下,“不是在睡觉吗,闭着眼还能知道人干什么,不会是双生眼,头上还有一双吧!”她往王乘风脸上头上看一遍,看到王乘风头发,噗嗤抿笑。
那寸指长的平头,玉明月细看下,不厚道地想到劳教犯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王乘风继续闭目养神,任玉明月怎样笑话。
玉明月脸上的笑渐渐滞固,心想不会真是什么犯人吧,可这样一身衣作华丽,不是不是!
玉明月急急否认,只怪上午出门太草率,连个包也没有带,要是带上包,包里有水果刀,关键时候能防身,不至于现在两手空空。
小巴士出了城区,要到风桥镇才停。
玉明月猜不出王乘风去了又返回来的动机,万一真是存心不良……不行,不能再这样坐着。
看了看窗外,她想好在中途下车,正好前面有处村庄,试着喊了声:“哎,让一下!”
王乘风很困,“干嘛?”
玉明月口气凶凶的,“我下车!”
王乘风微微睁开眼,“现在要到风桥镇才停,你下什么车!”
他不希望自己下车?!玉明月心里顿感紧张,但气势仍不能弱,还是凶巴巴的,“我下车关你什么事?让开!”
王乘风不理会。
硬的不行来软的,玉明月深吸口气,收住坏脾气,好声好气说:“我下车有事,麻烦、让一下!”
虽然语气不那么冲了,但连一个“你”字也不多带。王乘风只是动了动身,把留给玉明月的空间放大一些,却根本不让。
玉明月越加紧张,喊司机:“师傅,能在前面停下吗?我、晕车,想下车。”
司机看眼后视镜,交代说:“姑娘,座位旁边备有袋子,晕车想吐就吐袋子里。”
玉明月急了,“我不是想吐,是心里不舒服!师傅,你停一下好吗?”
司机叹气,“我说小姑娘,一上车你催我快走,走了又一路喊停,还没到风桥镇,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玉明月:“我现在不去风桥镇,我就想在前面有人家的路口下车,你停一下不行吗?这又不是在市区,靠边停一下就行了!”
她是非下不可。
王乘风闭眼正了正身子,害怕真来人急跳窗户,睁眼留意,“怕我吃你呀,急着下车!”
心思被戳破,玉明月振振有词,“我为什么要怕你吃我?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在怕你?我只是不想坐了,怕出门不利,与流氓结队。”
听到“流氓”两个字,王乘风毫不自知蹙动眉心。
他不在意自己是流氓还是君子,确切说,是不在意别人如何说他,也不在意他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东西。
但玉明月这样说,他确切,她认定他是流氓,不过亲她两下,就真当自己是流氓。
王乘风盯住玉明月,心想若是真是这样,我还亏呢!
玉明月看都不看他一眼,多半是真拿他当流氓。
王乘风噘动腮帮,到底在意流氓的称号。
他亲她,只是想到君子动手不动口,可她是姑娘,还生得瘦精精的,不可能朝她动手,就一瞬间的邪念,动了口,算不算鬼迷心窍!
他向来不爱管这等闲事,尤其跟姑娘沾边,可今天怎么就管上了!
手背被咬的地方传来痛感,他低眉一看,牙印退去后紫成大片,还有血痕浸出。
他嘴角抹过一缕笑,为什么突然动口去亲一个姑娘,原因不是因为她先动口,这是最合情合理的事。
王乘风将手背上的伤痕拿给玉明月看,“出血了!”
玉明月不看,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