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二妹妹,再加之她是嫡出,你觉得往后,你还能时常随在母亲身边,出席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席面吗?”程妩托起茶盏,吹了吹寥寥几许浮沫,喟叹了声。
“看在妹妹送来的糕点份上,我再多嘴一句,想必你也知晓,父亲母亲感情如何,我不善言辞,也没本事讨得长辈欢心,又整日里病着不出去,但二妹妹却不同,她灵慧嘴甜,不仅能逗得母亲开怀,也能从中缓和父亲母亲的关系,今早你也瞧见了,父亲母亲为了二妹妹的事,难得地站在了一处。”
程涵的脸色随着程妩的这席话一点点惨白下来,她双手交握,指甲嵌着肉,淡粉色的唇紧抿着,就连发髻上插着的簪子都失了适才的光泽。
“大姐姐,我想起来还有些事,就先不叨扰了。”她站起身,三两步并在一起,很快消失在视域里。
程妩瞥了眼她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半晌,揉了揉眉心,朝霁蓝道:“把东西撤了吧。”
目睹了全程的霁蓝此刻大气都不敢出,只轻悄悄地收拾着木案上的茶具。她原还悬心程妩适才说自己拦下嫡长女的身份另有打算,掺了糊弄,眼下却全然歇了这等念头。
程妩虽未再言,但周身那股给人压迫的气息却依旧存在。霁蓝收理完毕,临出门前,还是没忍住回头端量了几瞬。
她总觉得,自程妩这次感染风寒醒来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