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盛王支开后,叶晴欢就盛王的举动吓到了她们,而真诚地道了歉。
杜虞通情达地说:“盛王妃不必道歉,盛王未曾做错什么,是我姐妹俩胆子太小了,盛王又不知道我们会害怕那种小小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杜漫却气不过非要唱反调道:“盛王怎么可能会有错,他可是盛王,要错也该是你盛王妃的错,我们姐妹俩被吓到了是事实,所以,盛王妃你不该替盛王道歉,而是王妃你自己该跟我们道歉才对!”
叶晴欢眼睛瞬间就红了,无辜委屈的模样,看着实令人心疼。
随即一道清脆的耳光声传来,杜虞实在忍无可忍,就打了她妹妹一耳光,并且,分外生气地呵斥她道:“小漫,你真是太过分了!别以为盛王妃心善不追究于你,你就可以继续得寸进尺!好歹我还是你长姐,居然三番两次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所以,现在你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杜漫捂着被打的脸呆住了,双眼瞬间泛红,瞪大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的姐姐。
从小到大,她长姐最疼爱她了,会关心她,会护着她,会什么都让着她,何曾像今日这样打过她?
“姐,你居然为了她打我?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连我这个亲妹妹也不要了?”
杜漫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明显是真的被她姐姐给伤到了。
杜虞张嘴想要解释,但是杜漫已经哭着掩面逃走了。
但,与其说是杜虞为了帮盛王妃,倒不如说,她真正想帮的人是她的妹妹。
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盛王妃这般好说话,但凡换个权势强又心狠手辣之人,她妹妹若如此放肆,真是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杜虞没有急着追,而是转身满脸歉疚与羞愧地看向王妃:“多谢盛王妃今日的种种包涵,日后,我妹妹若还来盛王府捣乱针对你,还请盛王妃莫要手下留情,该如何反击便如何反击,我妹妹骄纵惯了,恐怕只有多吃点苦头,才能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收敛。”
叶晴欢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依我看,小漫她本性倒也并不坏,我想,或许,她只是对我有些误会,不过,若是她与其他人也是这般嚣张无礼,那就确实需要好好重视一下,若她只是单单针对我一人,那么,杜大小姐,你倒也无须过度担心。”
杜虞低头,犹豫片刻后,忽然坦白道:“盛王妃,或许你还不曾了解到,但是我觉得我应当提前告知与你,我妹妹小漫,从小就爱慕盛王,我想这便是我妹妹对盛王妃你无礼,并故意针对你对你撒气的原因,所以我的意思是,盛王妃你多加保护自己,必要时请多加利用王妃的身份予以反击。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想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她许是误会了我什么,不过,杜大小姐你且放心,别看我这样,其实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还知道咬人呢,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辜负圣上以及我母妃的厚望,也不会辜负杜大小姐你的关心。”
一番坦诚交谈,二人不由双双笑容满面地望着对方,因性情相似,品性相投,虽初次相识,二人却宛若多年挚友。
如此,杜虞才心安离去,去追她那又伤心又生气而跑走的妹妹。
然而杜虞来到盛王府大门时,她妹妹早已经带着杜府马车车队离开了,杜虞身边仅仅只有一贴身丫鬟跟着。
不过好在盛王府妃亲自派遣了马车送她回杜府。
申时,当太阳落向山尖时,宫殿背光处的暗影,也一步一步拉得更长了……
此时,静心殿,荣帝正伏在案边装模作样地认真批阅奏折,但实际上,与浑水摸鱼并无二异。
这些能够呈到荣帝跟前的奏折,无一不是经人拦截刻意挑选过的,与那人利益有弊的奏折,早就中途被其拦截掉了。
此人便是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郑永升郑丞相!也是当朝皇后郑氏的亲哥哥,自然,更是太子一党的左膀右臂。
荣帝当然知道郑永升的所作所为,但是却也只能无奈地睁一直眼闭一只眼。
因为现在还不是跟太子一党明面上翻脸的时候,如今,太子一党势力如日中天,若是不小心逼急了对方,对方直接起兵造反,那就真的糟了。
一旦双方起兵斗起来,以荣帝现在残存的兵力,他根本没有把握能够守住政权,所以他绝对不容许走到这一步。
等到奏折都差不多批阅完时,荣帝就终于沉不住气了。
起身揣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嘴里还不由一阵阵唉声叹气着。
荣帝是在担心他的爱妃——德妃顾氏。
德妃病重,昨晚荣帝便一直守在其床边,片刻不离。
直到天将破晓,他才不得不起身回宫,以便应付上早朝,以及应付之后批阅奏折等一众政务之事。
荣帝本打算一直守在德妃身边,因为想着北州风县闹山匪一事,也都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了,朝中其他的事,耽误个几天,倒也不打紧,但是,德妃却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