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云一震，却没有遮掩，笑道：“是啊，爹爹找不到楚月，可当初是你们两人一同去的摄政王府，你作为姐姐，是应该处处照顾一下楚月。”
处处照顾……
她可是处处照顾了柳楚月，险些要把自己身体里的血给抽干了送给她。
手里的苹果几乎要被她给捏碎，柳婉婉的眼神带着淡然，假意道：“楚月过得很好，爹爹不必担心。”
“好，好就好。”柳青云点头，嘀咕着：“婉婉，你从小就懂事，爹爹放心你，但楚月年纪小，性格又那样，爹爹实在是不放心啊。”
“当初爹爹就不希望楚月去摄政王府，传闻墨玄夜可是杀伐果断之人，到时出个差错，我怎么向他已故父亲的亡灵交代啊。”
柳青云拿着杯子的手不断颤抖着，眼里带着莫名的慌张。
看着柳青云的模样，柳婉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漠道：“楚月很受王爷的喜爱，相对的，我想要和王爷和离。”
啪——
话语一出，柳青云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婉婉，嘴皮子打颤：“婉婉，你说什么？你要和墨玄夜和离？”
柳婉婉点头：“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柳楚月，我不喜欢掺合于他们两人之间。”
“爹爹，我知道你对楚月疼爱有加，我和王爷和离，你应该是最开心的。”柳婉婉笑得虚假：“这样，楚月就可以和王爷成亲，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更何况，她如今也怀了墨玄夜的孩子。”
柳青云脸色苍白，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柳婉婉。
柳青云打心底不想让柳楚月和墨玄夜在一起，他们两人根本就不相配。
更何况，柳楚月驾驭不了墨玄夜，墨玄夜太过暴戾，他的双手，可谓沾满了血。
看出柳青云眼中的惊慌，柳婉婉故作安慰：“爹爹，你怕什么，在摄政王府时，墨玄夜可从没忍心打过柳楚月。”
“摄政王府的人都知道，我不过一个挂名的王妃，真正的王妃是柳楚月，就算是我被墨玄夜打死，他也不会忍心动柳楚月一根手指头的。”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柳婉婉只想看看，自己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不出意外，柳青云没有太多悲伤和自责，甚至能看出他眼底闪过的一抹庆幸。
柳婉婉几乎快要笑出来，柳青云就是那样，表面上多么疼爱她这个女儿，可实际上，最疼爱的还是柳楚月。
虽然两人并不是同一个父母，可柳楚月才更像柳青云的亲生女儿。
柳婉婉再也聊不下去，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柳青云叫住：“婉婉，听说你开了医馆，楚月身子不好，你正好也能多多照顾她。”
……
可笑，真是可笑。
柳婉婉恨不得回头咒骂柳青云，可她心里知道，这样没有用，只会让自己的心变得绞痛。
“知道了，爹爹。”柳婉婉淡淡的说了句，踏步离开。
看着柳婉婉的背影，宋氏心里很不好受，带着愧疚上前：“婉婉，你别跟你爹一般计较，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别恨他。”
没有理会宋氏的话，柳婉婉径直离开。
宋氏站在原地，嘴唇嗫嚅：“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