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牙刷，新的，没人用过。”宁理把从柜子里拿出的新牙刷拆封递给秦玖，又拿起牙膏要给秦玖的新牙刷挤上：“这是牙膏，挤在牙刷上，可以清洁口腔。”
“这个是栗子的牙膏，草莓味的！给姐姐用！”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到了卫生间，她指着自己的儿童牙膏对秦玖说。
卫生间不大，又塞了个小孩，每个人占的空间被压缩。宁理又怕踩到栗子，只好往秦玖那边挪一点。
这一挪，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过于近了。
“我给你示范一下怎么挤牙膏。”宁理屏住呼吸给秦玖拿着的牙刷上挤满了牙膏，他觉得现在的氛围有点奇怪，就像是这个小小卫生间里的空气被抽干了。
栗子不高兴了：“为什么不给姐姐用我的牙膏？”
“因为姐姐是大人了，大人要用大人的牙膏。”宁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是自己家，自己家！宁理你不自在个什么劲啊！
“我明白了！你和姐姐都是大人，就像爸爸妈妈一样都用一个牙膏！”小孩子总有自己的思考方式，适龄男女之间，小孩子最能理解和联想到的就是自己父母类的关系。
红色瞬间爬上宁理的耳朵，再蔓延到脸上之前，他连忙抱着栗子离开了这个地方。落荒而逃之前，还急忙的丢下一句解释：“我先带她去喝水，有什么事你喊我一声。”
秦玖看着手中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她人生的前二十四年，用过类似的牙擦，也明白怎么用，但现在没有水她也只能干看着。
“宁男郎。”
听到秦玖喊自己，宁理应了一声，转头对栗子说：“你乖乖的在这喝水，等会儿带你出去吃饭。”
“我刚刚喝过水了。”栗子撅嘴撒娇，她不想一个人呆着。
“那你就好好的在这坐着等我们，我去帮助姐姐。”宁理说完，深呼吸一下，揉揉自己的耳朵和脸，站起身走向卫生间。
“就会骗小孩，舅舅就是想二人世界。”
宁理脚本一个趔趄，他转头只见栗子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还在笑着。他对着栗子轻哼了一声，脚步不停的走进卫生间。
“怎么了？”宁理问。
秦玖答：“水。”
宁理臊眉耷眼的走到秦玖身边，打开了水龙头。他在心中骂自己蠢骂的太投入，以至于没看见秦玖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骂完自己，宁理又想起来没给人拿杯子，又打开柜子拿个客用的杯子给秦玖。说是客用，这也倒是头一回用。宁理教了一圈秦玖怎么开关水龙头、怎么放凉热水，又给她演示了一遍马桶怎么用。确保秦玖学会了之后，宁理出卫生间前，顺便教了她门怎么反锁，怎么打开。
秦玖自己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只觉得一切都是梦。从昨晚出现在这里，到现在，一切都让她觉得不真实。这一刻，她看向镜中的自己。以往的人生中，用得多是铜镜，照影多有朦胧之感。
镜中是她，却不是她认识的自己。
水龙头放出冷水，水流的触感让这个世界多了几分真实。捧起清水，秦玖使劲搓了两把自己的脸，顺便喝了一口。
“这个水不能喝。”抱着衣服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宁理真好看见秦玖在喝生水，还没来得及制止，水已经咽下去了：“这是生水，有细菌不卫生，烧开了才能喝。”
秦玖点了点头。
宁理将手里的衣服一一展开对秦玖展示：“在我们国家，日常都是穿我这样的衣服。我家没女装，只有我的衣服。你先凑活着穿，我有时间带你去买一套。”
见秦玖没接话，宁理还以为是被嫌弃了，连忙解释：“这衣服我基本没咋穿，都是洗干净收起来的...”
“多谢，某只是不知道如何穿。”秦玖打断了宁理的解释，伸手接过宁理抱着的衣服。
一件白色长袖衫、一条灰色运动裤。
宁理替秦玖关上了门，摸了摸脖子，听到卫生间细细簌簌换衣服的声音，连忙离开。
换好衣服的秦玖细心的将原本的衣服整叠好，又对着镜子照照。真是不习惯，单穿上衣和裤子，没有外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姐姐好帅气！”栗子看见换好衣服的秦玖，眼睛发光，连忙蹦蹦跳跳到秦玖旁边：“姐姐可以和栗子牵手手吗？”
“栗子，别闹！”宁理赶忙上前把栗子抱起来。开什么玩笑，昨晚秦玖掐自己掐的毫不费力，面对小栗子，那不是就是捏小鸡崽子。
秦玖看见宁理眼里的担忧与防备，没说什么，只是拢了拢自己披散的长发。
“姐姐要扎头发吗？”栗子挣扎着从宁理的怀里下来，在自己的小背包里翻翻捡捡，掏出一根小草莓发绳。接着，她就把小草莓发绳递给秦玖：“姐姐扎头发用小草莓！”
十分钟后。
宁理带着一大一小坐到了早餐店里。
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