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趣(2 / 3)

,插在手机一端。

音乐一响,安静到只剩雨声与过路车辆声音的世界,注入了新的灵魂。

音乐拯救世界,拯救一个颓废而故作坚强的人。

天色灰蒙发暗。

盛厌秋低头看了眼时间,下午4点12分,抬眸就刚好撞见一辆白色捷达车在雨中疾驰闪过。

她甚至都没看清车身印着什么驾校,车牌号是多少,只一眼就看清坐在驾驶座的包平乐。

副驾驶上,不确定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学员。

与先前看见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不一样,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清纯至极,一头黑发齐刘海,大眼睛,小脸,长得乖巧可爱。

包平乐没看见站在路边等车的盛厌秋,他大半张脸都侧向副驾驶的那位女孩儿,笑的很开心。

车辆匆匆而过,盛厌秋那一眼,抵得上好几分钟,她看清了副驾驶的女孩可爱漂亮,看清开着车的包平乐面对那女孩,乐得合不拢嘴。

乡村公交车缓缓驶来。

用一只手,是把行李箱拎不上车的。

盛厌秋想了想,先收了伞,任雨水淋下,公交车停稳开门,她双手费力提过行李箱的把手,步伐摇晃走上了公交车台阶。

耳朵里,音乐戛然而止。

她并未在意,往投币箱里塞了两张纸币,带着湿漉漉的行李箱去找座位坐下了。

*

接连三天,包平乐都联系不上盛厌秋。

在微信上发消息,她不回,打她电话,提示音说手机关机了。

科目二的考试临近,包平乐赶着去了她家一趟,家门紧闭,大概率家里没人。

村子里的住户,只要主人在家,大门都是大开的,哪怕去邻居家串个门,也不会关上门。

但包平乐还是敲起了大门,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惊醒睡梦中的盛厌秋。

她裹上毛毯,虚弱地来到窗前一看,就看见楼下正要离开的包平乐。

她嗓子哑着的,出不了声,迷迷糊糊抓过手边的一个纸盒子,用尽全力向楼下的包平乐砸去,想提醒他,自己在家。

纸盒子里装的是折叠的纸星星。

那些五颜六色的星星在半空抛洒,落满了包平乐一身。

纸星虽轻,但纸盒子有重量,只要再歪一点角度,纸盒子就会砸中包平乐的脑袋,三层楼高的距离,这东西落下来,脑袋非砸开瓢了不可。

包平乐仰头,对趴在窗户上的盛厌秋说道:“你在家,你出一声,这样突然扔东西下来,存心要砸死我,是吧?”

要是能出声说话叫住他,盛厌秋还舍不得拿纸星星丢包平乐,毁了她辛苦折的纸星。

她指向自己的喉咙,像个哑巴啊啊叫了两声,想告诉包平乐,自己声带受损,发不出声。

去十八中领通知书那天下的雨,淋的她重感冒,发了一场不退的高烧,病了好几天,吃药不见好,今天凌晨在村卫生所打了两针,高烧才退,身体轻松了不少,吃了药沉睡到现在。

包平乐不懂她的哑语,仰头看着她:“你说啥?你手机呢?我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关机,后天就考科目二了,你到底想不想考试了?”

手机。

不说手机还好,一说手机,盛厌秋满肚子气。

在她拎着行李箱上公交车那会儿,手机在那时候应该就被小偷偷走了,而她反应慢,车开出去几站后,她才回过神,疑惑耳机里为什么没有音乐声。

一首歌播放完了,不会间隔这么久的时间,都播放不到下一首歌。

她往裤兜包里一摸,空的。

凄凄凉凉,只有耳机线还在。

大姨大姨夫都不在家,没人给包平乐开门,盛厌秋病恹恹的,不想拖着劳累的身躯下到三楼,前去给包平乐开门。

盛厌秋转身,凭着记忆在床边柜子摸索,在摸出楼下大门一把备用钥匙,她回到窗前,朝包平乐扔去,想让他自己开门进屋上楼。

楼下的包平乐看盛厌秋又往下丢东西,急忙闪开了,就怕扔准了,砸自己头上。

东西发出一声脆响落地,包平乐走近一看,是一枚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钥匙。

等他开门,上三楼去找盛厌秋,盛厌秋已经躺回了床上,室外三十多度,室内开着空调吹冷气,她盖了一层白色的毛绒毯。

盛厌秋嗓子说不出话,指指一旁摆好的凳子,示意包平乐坐那里。

这间卧室不大,简洁为主,几乎没什么装扮,没有眼花缭乱的配色与繁琐的摆设,一张床,一衣柜,靠山景的窗户下有一书桌,窗外有几根竹子随风摆动。

包平乐坐下,观察起床上看起来病得严重的盛厌秋,说道:“那我把科目二的考试,给你取消了?”

一听取消考试,盛厌秋连忙摇摇头。

不能取消考试,她很有信心,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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