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吉也没空手过来,他绑了一只羊放在后备箱。
“大夏天的你点篝火,你怕不是故意想敲诈我的羊?”
“火能驱邪,再说了,谁都知道你的羊好,我又不白吃。”雄治拍了拍屁股底下的酒箱。
“酒还生邪呢!”
良吉找个马扎在桌子旁坐下,连长带着士兵去杀羊了。
“这种地方你还有心思喝酒。”
“这种地方才要喝酒,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烧完起码要一个月,你一个月不睡觉,还是天天喝个酩酊大醉?”
郊外的小路又响起汽笛声,雄治站起来往那边看,一辆刚出过车祸破烂不堪的车开了过来。
车正好开到营地门口。
下来的人是丽霞,军营里的人见了丽霞都退避三舍,她在军中给人的印象不太友善,简直是个任性易怒的小姑奶奶。
“雄治老哥又在喝酒了,这次没吓尿裤子呢,下次再有这种任务,你可以送给你旁边那个做嘛!”
丽霞去营帐里搬来一张折叠床,折成躺椅脱了鞋躺在雄治旁边。
“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我什么时候吓尿裤子了。”
“我今天来的挺是时候,还有烤全羊吃。”
良吉说:“你哪天来的不是时候,小烛呢?”
“她在车里,她太能睡了,已经睡着了。”
雄治正好从箱子里拿出两瓶酒,然后又坐到酒箱上说:“你过来干嘛,不会是找我们两个喝酒的吧?”
“我可没心思跟你喝酒。”
丽霞从包里拿出一个装着悠岚遗照的相框,摆在营地里,正对着屏障里熊熊燃烧的烈火。
“悠岚老弟。”
“我哥他见过很多次血鬼作恶,但是血鬼的手法很高明,他对父亲还有公安说了很多次,也调查了很多次,但到他死都没找到证据,他非常痛恨这些恶人,我是带他来看看他一直很期望的事情,其实我还挺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一夜之间杀完这些蛀虫。”
雄治说:“不知道,我觉得是多少有些蹊跷。”
良吉说:“你们今天看诺亚元帅的新闻发布会了吗?”
“当然看了,他也没说是谁干的,但是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应该是某位不便透露姓名的圣人干的,如果是圣人的话,有这种能力也不奇怪了。”
“我忽然想起来,小爱也在那些受害女生的班里,既然那个作恶的血鬼是个贪恋女色的家伙,那他为什么没请小爱呢?”
雄治道:“谁都知道小爱是白鸽元帅的女儿,请小爱不是自寻死路吗?”
“学校里的人并不知道,我猜,他一定请了小爱,但是小爱没去,小爱为什么没去?”
“被他爹发现了?”
“不,小爱已经在外面住了很久了,白鸽元帅没理由知道小爱去参加宴会,但是,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谁?”
“圣人安暮煞,一定是他制止了小爱。”
“安暮煞?是谁?”
“一位古老的圣人,现在是小爱的丈夫,他一定看破了血鬼的阴谋,并且制止了小爱参会,但是他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没有救下这些女生?”
雄治沉思良久,拍拍脑袋,说:“去晚了?”
“没理由,他没理由会迟到,既然他去了,就说明他想救那些女孩,以他的实力,哪怕是提前在城堡等,血鬼都不会发现他。”
“真是疑点重重,但是基本可以锁定是那位名叫安暮煞的圣人做的了。”
“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么绝。”
“除非他也对血鬼恨之入骨。”
“但是证据已经确凿了,为什么不能救下那些女生?”
“也许,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充分到能让他杀干净所有血鬼的理由,所以他是故意不去救那些女生的,她们并不完全是被血鬼杀了,也成了圣人除掉血鬼的牺牲品。”
“不应当,以我对圣人的了解,圣人不会做这种事,而且,血鬼,真的杀干净了吗?”
丽霞没参与他们的讨论,一直看着屏障里的烈火,陷入了和悠岚的回忆里。
雄治把话头转向丽霞,说:“你嘴上说着讨厌你哥······”
丽霞没等雄治说完,抬腿就是一脚,差点给雄治踹到桌子上。
“你给我好好说话。”
“好好好,你是大爷。”
连长和副官抬着处理好的羊架在篝火上。
银烛也醒了,从车上下来,怔怔地看了屏障里的大火很久,她有些被震惊到了。
良吉走到银烛身边,牵着她到桌子旁坐下。
“还以为你没来呢!”
“睡着了。”银烛有点尴尬,挠了挠头。
银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