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雪虽说只是为了帮助姜辰逃脱惩罚,但也对其口中所说远古诗充满好奇。
“给姑姑背来听听,还有专写我这种女军人的诗?”
姜震寰与段永也挺好奇,难道真的有专门歌颂女军人的诗歌。
姜辰酝酿了下情绪,缓缓开始念:“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姜天雪有点失望,这是写普通人的诗,感觉与自己好远。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皇爷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姜辰为了符合洪荒,稍稍做了点改动。
姜天雪听得愣住了!
什么意思?
要替父从军去当兵?
姜震寰与段永被如此新奇情节吸引,静静听着。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巫骑鸣啾啾。”
姜天雪想起自己在两个哥哥为国捐躯后毅然穿上盔甲,想起这些年酸甜苦辣眼睛渐渐湿润。
姜震寰想到女儿一个寡居女人,为了姜家这么多年的无私付出,也老眼通红。
段永本是姜震寰副将,姜天雪作为一个女人在军中为将难处他是一直知道的,听姜辰吟到此处也一脸黯然。
姜辰忽然声音激昂高亢起来!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皇爷,皇爷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皇爷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姜天雪这些年虽然没有达到将军百战,但作为女人冲锋陷阵也是时常之事。
听到姜辰激越的吟诵,无意识地把自己带入到花木兰之中。
虽然依旧带着面纱,眼角眉梢那意气风发依然一眼就能被看出。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此刻姜震寰也把自己带入诗中,为了自己与姜家,女儿以一介女身混迹军队那种雄性当道环境中,自打未婚夫与天映一同战死,哪有一天是女人。
这个叱咤西莱,乃至整个洪荒的老将军已彻底止不住泪水,一拳砸在桌子上哽咽道:“雪儿,是爹对不住你!”
姜天雪一把抓住父亲拳头流泪微笑道:“爹,这是自己我愿意的。”
到此时连段永都忍不住默默抬手擦拭眼角。
姜辰没想到爷爷与姑姑感触这么深,不再敢继续把“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背下去了,怕继续伤姑姑的心。
好一会姜天雪才红着眼睛问:“这首诗完了么?下面还有吗?”
姜辰忙道:“没有了。”
“我就说像姑姑这种巾帼英雄自古有之吧,姑姑你继续当英雄,侄子我当二世祖正好。”
绕了一圈姜辰又回来了。
“混账东西。”
姜震寰气的又拍了桌子,好好的情绪全被这小子破坏干净!
段永一看将军又有发脾气趋势忙道:“将军,可以开饭了。”
饭菜摆好姜辰伸手谄媚道:“爷爷您看这个是不是摘了呀。”
段永见老将军点头,忙从玉匣内拿出另一个金属箍,与姜晨手上那个一碰,啪一声姜辰手上金属箍自动打开了。
姜辰这才明白子母道铁箍只戴一个是什么意思。
姜震寰坐下后,姜天雪坐,又招呼段永,段永怕姜辰这个新少爷不习惯要去后面吃。
“姜辰这个家有些事情你要知道,段永你要称段叔叔。”
姜震寰郑重说道。
姜辰马上开口:“段叔叔。”
“不敢当不敢当。”
段永忙道。
“咱们家没有佣人或者下人,最多算是下属,因为这些人都是你爷爷你父亲,亦或是你姑姑曾经的下属,因各种原因伤残,再或者是阵亡将士的家眷。”
姜辰也郑重道:“我明白爷爷,姑姑都交代过了。”
前世姜辰最敬重的就是人民军队,而且作为现代人也没有那种陈旧观念。
“段叔您快坐,我都饿了。”
姜家伙食比那天云陵城与太子吃那顿差远了,但姜辰还是吃得很开心,没别的就是心里踏实。
席间姜震寰仔细询问姜辰一身不俗修为如何修炼的,姜辰一律推给已故去师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