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最终还是订了一间房,顶着前台奇妙的眼神,各具心思地进了二楼房间。
房间挺大,三人间朴素而整洁,淡蓝色的墙壁,棕色地板,墙上还挂着北疆特有的风俗照片。
两扇窗户距离地板相当地近,窗帘的白纱透过晨光轻柔地拂过家具。
“哇哦,这和板材房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魏公子大气!”
顾勇放下顾素和他的行李,把自己摔到大床上,陶醉地滚了又滚。
“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好好补回来。”
魏远一听,觉得奇怪问:“顾先生,你昨天没睡着?”
顾勇一僵,用可怜兮兮地眼神望向顾素,她正摆弄屋里的家具椅子,没有搭话。
“我们俩又不是傻子,看出问题还敢大睡?素姐做正事从不含糊,没毛病!”
顾勇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得精光,剩内衣内裤后就钻进了被子里。
顾素没管,眼睛仔细端详着墙壁上的照片。
魏远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
“那个怪物在牧民的屋子,是不是要通知他们小心防范?”
女人单穿一件黑白色毛衣,抱着手转头,笑了。
“考虑很周全,就是太迟了。”她整体散发着,‘思考的很好,下次早点。’的嘲讽气息。
魏远咬咬牙,他算明白了,在她眼里自己什么也不是。
顾素没理会他的愤怒,施施然进了浴室。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魏远靠在床头给手机充电。
自从那个怪物出现后,他的手机就自动关机了,也许是温度太低的缘故。
手机开机,一条家里人的信息都没有,屏幕里满是密密麻麻的工作汇报。
他按压眉心,手机被他扔到了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们房间在背阴面,室内的光线也不弱,北疆白天的光线相当强烈,原本魏远也是晚上睡过的,不像另外两个人。
等等,这已经都快两个小时了,那个女人还没从浴室出来?
魏远先去叫醒顾勇,可这将近一米九的壮汉竟然一动不动,他不得已去探顾勇的鼻息。
“死,死了?”
“咚!”他失神地瘫坐在地板上。
顾勇在睡梦中去世了。
魏远顿时发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浴室死一般寂静。
无论是洗漱还是洗澡声,都没有。
难不成她是出门了?可是大门就在自己床对面,如果顾素要出去,他怎么可能发觉不了!
这几个月来,他到处打听妹妹的消息,早已精疲力竭。
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可现在这根稻草不但不能救命,反而变成了毒蛇。
魏远悄悄靠近浴室门,贴着门想听出什么,这次他听到了,是淋浴的声音。
‘女孩子洗澡时间都长,也许是刚才没听到她洗澡的声音呢?’
他安慰着自己。
“顾小姐!顾小姐!麻烦你出来看一下,顾先生没有呼吸了!”
浴室内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浴室的水也慢慢渗了出来,好像里面的下水道堵了一样。
仍然无人回应。
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即刻涌上了他心头。
他希望顾小姐永远不要从浴室出来。
房间里忽然光线昏暗了起来,原本阳光明媚的白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漆黑一片。
整个房间只留着一盏桃红色的小夜灯。
暧昧的光线却没有让魏远感到一丝温情。
三张床,却变了。
一张是他的床,应该有着他手机和充电线;一张没有睡过,是顾小姐的;最后一张,是顾先生的,他原本应该在这张床上。
可现在三张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人气。
他就这样站在门口,僵硬着,进退两难。
水声停了。
没有脚步声,没有擦拭身体的声音,只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寒意。
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眼睛,可他的脑子里已经描绘出他恐惧的对象。
顾小姐浑身湿淋淋的,身体仿佛尸体一般,浑身带着不正常的青白色,缓缓打开浴室门,全身是血地在浴室地上爬行。
“啊!”
随着外面的一声大叫,顾素在浴缸里吓得差点溺水。
她随手抽了一条浴巾,包着自己,靸着拖鞋往外走。
“喊个屁,能不能别一惊一乍。”
在顾素眼里,这个顾远好歹快三十的人了,一路上没一点稳重感。
这大白天的做噩梦,都被吓得冷汗淋漓。
魏远是出了一身白毛汗,惊魂未定。
顾素看着魏远,苍白的脸,汗水浸湿了头发,胸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