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内厅里知府大人的惨叫,外面的门子连忙探头进来查看。
见自家的知府大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官帽子都掉到了地上。
兀自双手捂住肚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门子大惊,急忙扭身喊叫起来。
“快来人,大人被打了,赶紧的来人啊!”
他这里一通喊叫,惊动了府衙里的衙役捕快等人。
十几个公差手里握了棒子,腰刀,纷纷涌了过来。
进了大堂内厅,众人看到袁重依然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知府大人也没站起来。
“大人,大人...”
都一叠声地喊,那意思是,您快说个话,下个令啥的啊。
谁知,知府大人肚子上的疼痛稍减,连忙冲公差们挥手。
“都给我出去,没点眼里劲,滚出去!”
众人立刻懵逼,眨巴眨巴眼,往后退去。
等一众人等都退出门外。
杜知府颤巍巍地爬起来,顺势冲袁重跪下了。
“侯爷,下官也是被逼无奈,这上下百姓都需要钱粮,我就是全身是铁,也打不了几根钉子啊。”
他不敢在袁重跟前炸毛,谁不知道千山侯在朝堂上都敢出手打人!
禁军统领都拿他没办法,还让他给当场斩杀了。
自己算个毛线。
袁重冷笑道:“老实说话还得好死,不然,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下官所说句句属实。”
“放你吗的屁,你贪的银子可有一钱用在百姓身上?”
见杜如实垂头不语。
“你觉得老子不敢动你是吧?”
杜如实立刻磕下头去,如捣蒜一般。
“侯爷,您就饶了下官这一遭吧,下官发誓,会把所有家产都用到百姓身上。”
“你的家产,我会用到百姓身上的,就不劳你操心了。”
杜如实的脑袋已经流下血来,声泪俱下。
“侯爷,您高抬贵手啊,杜如实谨记您老的大恩大德,立生像,供香火...”
袁重不待他说完,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贪污腐败,盗卖国家利益,你让老子怎么抬手?不用再说了,按大夏律例走吧。”
趴在地上的杜如实眼神有些绝望,他知道自己贪了多少。
也知道这些事肯定瞒不过去,眼前这位可是名闻遐迩的大夏第一神捕。
袁重见他萎靡,不再跟他啰嗦,起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杜如实声音嘶哑地喊道:“侯爷,杜清大人您可认识?”
袁重听到杜清的名字,不由停下脚步。
杜如实眼睛一亮,就像绝境中看到一丝曙光。
“侯爷,杜清杜大人是下官的堂兄啊。”
袁重心里开始奔腾草泥马。
杜清可是老子的老大,在朝时,一直力保自己,刚正不阿,为官清廉。
怎么就弄出个贪腐严重的堂弟来呢?
这事有些麻烦了。
袁重一时懵逼得厉害,这可让老子如何决断?
他倒退着回来,一腚坐到椅子上,垂头沉思。
杜如实跪爬到袁重跟前,哽咽着说:“侯爷,您就看在杜清大人的份上,饶了下官这条狗命吧,钱财之物您都拿去,下官回老家,会在我哥面前说明白的。”
袁重看着眼前这个涕泪横流的贪官,摆摆手。
“坐回去,等老子想想再说。”
杜如实如闻纶音,实属老天开眼,没想到杜清大哥的名头,如此管用,回去得好好给老哥上柱高香。
如果是杜老大遇到此事,他会如何处置?
或者,老子放这小子一马,那老杜是高兴呢,还是生气呢?
袁重脑子有些乱了。
这事只要今天拿下杜如实,可就做实了他的罪名,此案就不可逆了。
如果放过他,却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杜如实依旧跪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袁重的脸色。
他浑身酸痛,没有一个地方好受,可就是不敢稍动。
在这尊杀神面前,稍有差错,就不是自己完蛋,连带全家都得完蛋。
他处理过不少官员,那个凄惨场面,放在别人身上行,可要是落在自己身上...
不寒而栗,不敢再往下想。
袁重终于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盯着杜如实。
“你把家产全部捐献出来,作为成州经济发展的资金,一年内,我要看到百姓富足,安居乐业。”
杜如实闻听此言,又是将头猛磕下去,一颗心落下了肚子。
不等他说话,袁重继续道:“还有,抓捕那些购买通关文书,贩卖违禁物资的人或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