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看着笼子里的男子,十分年轻,胳膊腿好像被折断了,已经无力挣扎。
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茫然无助,面若死灰。
“我靠,这么狠的吗?犯了什么大错?”
“主人看他不顺眼而已。”
一个声音从他俩身旁响起。
两人扭头一看,那个中年女子已经来到凉亭下。
袁重惊讶地问道:“只是不顺眼吗?”
中年女子没再回答,很严厉地呵斥道:“你俩犯的错比他严重多了,谁让你们在此喝酒的?”
秦风远立刻站起身来,弓着背,一脸谄笑。
“我们不知道有这规矩,还请姐姐原谅。”
“原谅?如果能原谅,那小子也不会去做活食了。”
袁重又喝了口酒,无奈道:“也没人教我们怎么做,做什么啊。”
中年女子一双眼睛露出狠厉的目光,盯着袁重。
“小子,看来你是真活够了。”
袁重冷笑道:“老子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你怎么不说,踏进这个院子就得死呢。”
秦风远跟着袁重不止一次地受到重度惊吓。
尤其是现在,刚看到一个“活食”的惨状,袁重又跟人家杠上了。
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没被人杀了,也被袁重吓煞了。
他两腿发软,喉咙发干,傻呆呆的,大脑一片空白。
中年女子笑了,这是个愣头青,不知死为何物的傻瓜。
老娘跟这样的人生的啥气啊,直接一顿打,送去喂狗就完了嘛。
她刚要抬手唤人,忽然身边微风一荡。
一个老者凭空出现在凉亭里。
老者一身长袍,佝偻着身子。
由于他身子干瘦矮小,长袍又过于肥大,很滑稽地飘动在风中。
袁重却皱着眉头看着老者。
一张像极了猴子的脸,四周都是黄色的毛发,嘴巴凸出,一脸皱纹。
中年女子看到老者,神情大变,立刻躬身往后退了一步,垂下头去。
那老者没有理她,只是瞪着有些昏黄的眼珠子,看袁重手里的酒杯。
鼻子翕动着,伸出一只长满毛发的爪子,去拿袁重手里的酒杯。
袁重心道,这他么就是一只猴子嘛,还穿长袍装个人?
拿酒杯的手一偏,让老者的爪子拿了个空。
看到这个动作,中年女子和秦风远的心脏都是大力一跳。
中年女子浑身都开始哆嗦了。
秦风远更是下定决心,如果这次不死,再也不跟着袁重混了。
那老者疑惑地抬头去看袁重。
袁重笑问:“想喝酒?”
老者点点头。
袁重用手指指秦风远的酒杯:“用他的杯子吧。”
秦风远不待他说,早就捧了酒杯双手哆嗦着,送到老者面前。
老者抓过酒杯,仰头将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咂摸着滋味,一脸的满足。
“好酒吧?”
老者连忙点头,又看向桌上的酒壶。
袁重见他还算懂点礼貌,便拿起酒壶给他倒满酒杯。
老者连喝了两杯,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酒嗝,再次看向袁重时,眼神变得阴沉起来。
我靠,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啊?
袁重心里顿时一群草泥马路过,这里都是些神马玩意儿,一个个行为怪异,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
老者冷冷地盯着袁重,片刻后,抬手冲他招了招,示意袁重跟着他。
转身往一所屋子里走去。
中年女子幸灾乐祸地看了眼袁重。
躬身冲着老者轻声说道:“右老,您这是又饿了呀。”
袁重还没怎么着呢,秦风远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见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袁重摇了摇头,这家伙活不长啊。
没几天就得犯心脏病。
起身收起酒壶酒杯,跟着老者向屋子里走去。
秦风远坐在地上,已经无力出声阻止,眼睁睁地看着袁重跟着老者走了。
袁重才不信这个邪,见中年女子都如此恭敬对待老者,肯定是个什么猴物。
老子就想试试这些诡异的东西,地位越高兴趣越大。
想吃了我,那得看看这老东西的牙口好不好。
老者带着袁重进了一间屋子。
袁重进屋四下一看,是一间很宽敞高大的屋子,面积得有两百多平的样子。
除了中间有四根立柱,别无他物。
见袁重进来,老者一挥手,房门咣当一声关闭了。
屋内光线顿时变得昏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