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七手便来请袁重上路。
说是今天赶到海边,然后乘船去流礁岛。
袁重昨晚听任武说了原因后,就不想再跟他们走了。
只是吃了人家的饭,又拿了人家一百两黄金,说不去就不去了,心里有些愧疚。
韩七手见他犹豫,便笑道:“袁兄弟不需担心,就当去游玩一趟,看看岛上的风光,如果玩够了,咱有自己的船,随时可送袁兄弟回来。”
这韩七手昨晚教他手法,也很卖力,还送了他暗器包啥的,非常热心。
退却不过,袁重便点头应允,跟着他一起骑马上了路。
马车暂时就留在庄园里,因为不宜上船。
一路二十几个人,奔驰在原野上。
跑马一个多时辰,便远远望见了蓝色的大海。
及至进了码头,那熟悉的潮汐声,还有腥咸的味道,又让袁重想起了螃蟹和龙虾。
众人下马上船。
这是一条长约三十米的木船,有两层舱房。
运载二十几个人本来很是宽松,可上了船才知道。
并不是他们一路人坐船,还有其他方向过来的青年才俊。
一条船上挤了四五十人。
袁重不想进那狭窄逼仄的舱房,自己去了船首,兴奋地发现有渔网。
木船起行后,不多时就远离了海岸线。
袁重蹲在船板上,整理着渔网。
他脑子里回忆着自己原来有限的撒网经验。
任武和魏青牛也跟了过来,站在一旁看着他摆弄渔网。
等他整理好,做了几个撒网的动作后,准备实操了。
此时,从舱房过来一个中年汉子。
一脸阴沉,身穿黑绸短衫,腰扎一巴掌宽的腰带。
几步赶过来,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脱离队伍的?”
三个人一脸懵逼。
咱不是人家请来的客人吗?
咋这个态度了?
任武和魏青牛被他严肃的问话给镇住了。
袁重可不惯着他,皱眉问道:“你谁啊?”
“我是韩家韩三桥,你们三个立刻给老子滚回舱房去。”
此人说话极不客气,甚至连爆粗口。
袁重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问题。
这是韩家内部卷的厉害。
便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再跟老子哔哔,就让你下去做鱼饵。”
任武立刻兴奋起来,瞧瞧袁哥这硬气劲,走到哪儿都不带怂的。
韩三桥立刻大怒,他所招徕的青年才俊,因为有着巨大诱惑。
对他这个主管都十分客气,甚至卑微。
哪里见过这样的有胆青年。
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一脚踹向袁重的肚子。
韩三桥赖以成名的就是三桥功,分铁板桥、一字桥、和弓步桥。
他这一招弓步弹腿,十分厉害,一般武者很难抵挡。
袁重手拿渔网,一扭身,趁势将渔网轮起来。
“啪”的一下,甩在了韩三桥的脸上。
本来都是站在船舷边,韩三桥被渔网砸得站立不稳,翻下船舷。
幸亏他反应够快,双手一把抓住船舷,吊在船帮上。
他也没想到此人竟敢对他动手,大声喝骂着:“你他么给老子等着,等...”
下面那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袁重一脚踹在了脸上。
顿时一阵眩晕,双手一松,掉进海里。
任武和魏青牛两人瞪大了双眼,看着袁重,呆傻地不知所措。
“耽误老子捕鱼,真他么惯得没个样了。”
袁重一边嘟囔着,一边甩了甩手里的网,再试试风头。
用力撒了出去。
还不错,渔网被他甩得挺圆。
可惜,收网上来,里面啥也没有。
直到这时,才听到船上有水手在喊:“停船,快停船,有人落水了。”
木船渐渐停止前进,有人跑到船尾等着救人。
生活在海岛上的人,很少有不善水性的。
所以,船上的人并不紧张,只等他自己游过来,拉上船即可。
趁着停船,袁重又抡了一网。
这次收获了两条小鱼,被他扔了回去。
心中郁闷,这个不发达的时代,海鲜不该是十分丰富的吗?
咋啥玩意儿也没有呢?
任武撇着嘴道:“这还不如跳下去抓呢,啥破网啊。”
三个人正研究着渔网,韩七手匆匆走了过来。
低声问道:“韩老三是你们弄下去的?”
任武和魏青牛两人同时抬手指着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