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二壮走的只有一个人。
二壮不敢回头,他知道,这种事情他管不了,也不敢管。
最后他会往上报告,巡夜遇到了贼人,有组员被重伤致死。
三个组十五个人,回头走了六个,正好一个组走了俩。
袁重便被八个大汉围在了中间。
东哥躲在外围,他知道这个家伙的拳头硬,不敢站在前面。
其他人已经被许下银子,当然得积极办事,所以将袁重堵住后。
为首的一个汉子阴恻恻地开口道:“小子,你...”
话说半截,便被袁重一拳击打在了脸上,把后面的话打了回去。
那汉子翻身便倒,其他人还等着他发话呢。
谁知还没进入状态,就被袁重左右开弓,一拳一个,打倒了四五个。
剩下的汉子往后退着,琢磨着跑吧,这种时候,脸不值钱。
可惜他们想跑也难,尤其是东哥,是袁重重点照顾对象。
闪身上前,一人一拳,专打面颊。
八条大汉,脸部凹陷,口鼻喷血。
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袁重站在原地,平息了一下气息。
觉得就这种强度的运动,对心肺的伤势没啥影响。
遂放下心来。
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转身往来路走去。
虽然衣服上啥灰尘也没有,只是个习惯动作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护院都被集中到院子里站好。
内院里来了十多个青衣汉子。
管家阴沉着脸,在一众外院家丁面前,来回溜达着。
他身后的青衣汉子们虎视眈眈。
“昨晚外围西南区域是哪几个组在巡?组长站出来。”
三个汉子出列,站在队伍前面。
二壮显得十分突出,高出别人一头还多。
只是他早上看到袁重时,见他若无其事,惊讶的同时,便也放下了心。
胖子却是最为吃惊的人,他知道这些人之间争斗的残酷性。
所以,昨天已经在心里判了袁重死刑。
没想到,早上就看到了屁事没有的袁重,悠哉的出门站队。
反而东哥和他的同乡,不见了踪影。
我草,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个家伙背景强大,却跟我这儿装孙子呢?
不管啥原因,只要能站着出现在这里,就相当的不简单。
管家盯了仨组长半晌。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三个人一齐垂了头,一言不发。
“二壮,你说。”
“刘管家,我们正常巡夜,没见有异常情况。”
“没有异常情况?那你的人呢,都哪儿去了?”
二壮又不说话了。
气的刘管家大声喝道:“是我平时太温和了吧,来人,给我每人抽三鞭子。”
几个青衣汉子顿时冲了上来。
将二壮他们三人七手八脚地摁倒在地。
有人取出鞭子,有人往下扒拉着他们的裤子。
袁重一看,二壮实在是个老实孩子,连个辩解都不会。
他举起手喊道:“总管,我有话说。”
刘管家扭头看着他,脑子里转了片刻,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你说。”
“昨天晚上我跟着组长去巡夜,在西南院墙处有贼人翻墙进入府中。”
“什么样的贼人?”
“天太黑,没看清。”
“然后呢?”
“我们便冲了上去,可是贼人太厉害,打倒了我们好多人。”
“你却没事?”
“是组长让我这新人退后,才免于受伤。”
场上所有人都看着袁重,听他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贼人呢?”
袁重摇头,迷茫地说:“不知道,夜里太黑,啥也看不清。”
刘管家嘿嘿地笑了。
转悠到被摁在地上的三个人身前。
“他说的是否属实?”
二壮此时也听明白了,使劲点着大脑袋:“属实,属实。”
另两个组长也点头表示情况就是这样。
刘管家威严地扫了一眼黑衣护院。
“都听明白了,回去把嘴闭紧了,谁敢胡说八道,可别怪我手狠。”
抬手指了指袁重:“你留下,其他散了吧。”
众人散去,场上只留下袁重和正提着裤子的三个组长。
见三个组长还站在原地发呆,管家喝道:“怎么,还想等着挨鞭子吗?”
三个人立刻扭头就跑,比兔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