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就干不了?看你那病秧子的样,一棵树你也砍不了。”
“好好好,我砍不了树,我错了,来,再吃根鸡翅。”
毛毛看都不看他递过来的鸡翅,伸手拿了酒杯喝一大口。
顿时被烈酒呛得直咳嗽。
蒯三也嗫喏着说:“我哥说得对,这事一个人怎么干得了。”
毛毛不理他的辩解,扭头去看暗影里的大钱山。
嘴里却说着:“凡人如何能理解得了...”
袁重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怎么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爹让人传话,让我看着你点,别死在外面了。”
袁重一头黑线,只有低头喝酒。
这丫头纯粹小辣椒一只。
沉默了一会儿,毛毛沉声道:“吃完东西就跟老娘回去,要死也别死在老娘眼皮子底下。”
“你别老死啊死的,能说句吉利话吗?”
“想听吉利话可以啊,回家我说给你听,大钱山?跟去死有区别吗?”
蒯三小心地道:“大人,那府城的猛虎门,七太保母大虫您听过吗?”
“那个肥婆娘,谁不知道。”
“昨天,被我哥一拳撂倒了。”
“那有啥了不起的,我...你说啥?”
“母大虫,一拳,我哥。”
毛毛转头打量着袁重,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眼。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麻烦你编个靠谱的笑话好不好,哈哈哈...”
这次是两个人都低头喝酒。
等毛毛笑过,稍微平静下来。
袁重郑重地说:“毛毛,我呢,只是去大钱山看看,没有动手的意思,你回去吧,不用担心,就算真死了,那也是因病而死。”
“人都死了,老娘怎么知道你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打死的?”
袁重无奈,转了转眼珠。
“毛毛,敢不敢跟叔叔去大钱山下走一遭?”
毛毛举起手大声道:“首先,别在老娘面前自称叔叔,其次,老娘生下来就没怕过谁,大钱山?哼!很了不起吗?老娘还就去了,怎么滴?”
蒯三暗暗冲袁重伸了伸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