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看清状况,顿时也害了怕。
这清姐可是他们的首脑人物,其家世最为显赫。
一旦出了问题,他们都抗不住自己家长的责罚。
尤其是那个掀汤盆的家伙,更是差点就尿了裤子。
清姐更是脸色惨白,这么一盆热汤泼身上,绝对是个大面积烫伤。
对于一个漂亮女孩子来说,这比死都可怕。
场面一时静止,没人出声。
小六低声道:“哥,你这是又要渡桃花劫吗?”
“你忍心看着她被烫伤?多么惨痛的人生!”
“我觉得被你伤到心,比烫伤更惨痛。”
“我靠,救人还救出错了?”
小六点头道:“救人救到底,咱赶紧撤吧。”
袁重也赞同此说。
两人悄悄站起来往楼梯口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那漂亮女孩子大声喊道:“二位,请等一下。”
她是当事人,看得最是清楚。
一盆热汤冲她倾泻过来,眼前白光一闪,热汤被挡住。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那道白光,是一条白毛巾。
酒楼为客人准备的毛巾,人手一条。
刚才一阵地乱,自己这边没人注意到她,那就是邻桌的两个客人。
见他俩要走,急忙喊了出来。
十来个青年一齐扭头看向袁重二人。
小六抢先问道:“有事?”
清姐往他们面前走了几步,弯身施了一礼。
“婉清多谢救命之恩。”
小六摇着手说:“小姑娘说啥呢,没听懂,我们吃饱了要走了。”
说完转身跟着袁重往楼梯口走。
婉清皱眉道:“让你家大人说话,他该知道我说的是啥。”
袁重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啥,姑娘怕是误会了。”
小六瞪眼问:“怎么人家一说我家大人,你就搭茬呢?”
“难道我不是你家大人?”
“你怎么会是我家大人,我家大人都已经死了啊。”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家大人说话呢。”
“你啥时候成我家大人了?”
“......”
两人边吵吵着,边走到了楼梯口,踏着楼梯往下走。
婉清瞪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两人吵着嘴,从眼前消失了。
好像反应过来,急忙回身指着地上的毛巾。
“这是谁的毛巾?”
他们那两桌早就乱七八糟了,各人急忙去找自己的毛巾。
婉清一举手道:“算了,我已经知道了。”
她走到袁重两人的饭桌前,看着只剩了一条毛巾的桌子。
然后对一个青年说:“你立刻派人跟着刚才这两个人,看他们去哪。”
青年连忙跑步下楼去了。
小六和袁重走下酒楼,结了账。
伙计牵过他们的马匹,两人翻身上马。
小六笑道:“这小姑娘还不算笨啊,咱去哪家客栈住?”
袁重道:“还住个啥,赶紧走,待会让人给追上了。”
小六不舍道:“这么繁华的城市,我还想去青楼看看呢。”
“你个小孩子去青楼看啥?”袁重奇怪地问道。
“我就是去养养眼啊,还非得要干啥?”
“这话让你说的...”
“怎么了?”
“还挺有道理。”
“本来嘛,吃喝票赌,男人的最爱,你禁欲啊?”
“行,那咱走远点,去城那头吧。”
两人同时催马,往城西头奔去。
这边酒楼上的一伙青年,因为刚才的失误,已经没了心情。
下楼后各自散去。
婉清带着她的随从,也回了家。
婉清姓田,其父是本州驻军参将。
她的爷爷却是大夏朝兵部侍郎。
可谓武将世家,又加位高权重。
在原州府就压了知府一头,是为府城第一世家。
因为她爷爷在朝的缘故,所以她对朝中的一些人和事都门清。
虽然是武将世家,可她偏偏不喜欢武,只喜欢诗词歌赋。
尤其前些年,对袁重的诗词甚是着迷。
文武双全的袁重就是她心里的神,没有之一。
就在今年初,她爷爷来信,让她去京都。
说是给她订了一门亲事。
这让田婉清十分郁闷,又不能违背爷爷的话。
所以整天纠集一帮子年轻人,喝酒胡闹。
回到家中,婉清烦闷的自己躲在屋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