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只知傻傻地点头。
然后转过身子,机械地往后院走。
跟着袁重过来的七八个军卒,早就跑进了大厅,就等着袁重发令。
袁重将朱庭贵提起来,让他辨认自己的几个兄弟。
老朱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睑,看着躺了一地的汉子。
眼花的厉害,身体被袁重拽着,一个个辨认出了自己的三个兄弟。
别说,还真是好兄弟,听到老朱被打,都冲了过来。
四个罪魁祸首弄齐了,
袁重松了口气。
这要是少一个,他得费不少事。
朱掌柜这里还有不少空铁笼子。
袁重让军卒押着十几个保镖,有敢不听话的,直接一刀砍翻。
剩下的保镖就都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
四个兄弟被扒光了衣服,装进笼子里。
老朱很懵逼,还嚷嚷着问怎么回事?
估计他的酒真喝高了。
袁重让军卒把朱庭贵拖到一间屋里。
用凉水开始给他洗胃。
等他肚子撑起来时,军卒上前一踩,老朱的嘴巴就像喷泉一般。
如此反复两次,老朱实在抗不住了。
“大爷、大爷,别弄了,您想怎样都成,饶了我吧。”
袁重蹲下身子,看着汁水淋漓的老朱。
皱皱眉问道:“说说那太后是从谁手里弄来的?”
老朱喘着粗气道:“我在蒙族皇室有内线,凡是要被赶出宫的,都会优先卖给我。”
“那你平时怎么跟他们联系?”
“一般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我会去一趟,总能买到几个地。”
“距离上次去,多少天了?”
“这是刚弄了几个宫女过来,不到一个月。”
袁重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后,让人将老朱装回笼子里。
又让朱掌柜多准备了几辆马车。
第二天拉着朱庭贵和他的三个好兄弟,一起踏上了去蒙族的路途。
八个军卒赶了八辆马车,空着四个铁笼子。
袁重骑了灰衣老者的毛驴,晃晃荡荡跟在后面。
大夏皇宫大内。
皇甫甄站在汉白玉砌成的高台上。
一身龙袍,头戴龙冠。
双手负在身后。
从这里可以俯瞰一大半皇宫庭院。
虽然她表情沉静,心里却并不平静。
站在她身后的随侍太监宫女还有一众侍卫们,
都压住呼吸,场面十分安静。
昨天皇甫甄收到了来自蓝海州的奏折。
袁重不但率军将吐蕃大军赶出了边境。
更离谱的是。
袁重孤身一人,独闯吐蕃。
竟然还从吐蕃带回了近两千被掳的大夏族人口。
这是个什么节奏?
整个朝堂被震惊得鸦雀无声。
文武百官间或有对视一眼的,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迷茫。
疑惑大于惊讶。
这是凡人能干出的事吗?
皇甫甄兴奋过后,心情也是很难平静下来。
此时,她俯瞰着整个皇庭,清凉的风,让她瞬间感觉到了孤独。
这个小子是不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对于高官厚禄,对于富贵荣华,对于美丽的皇帝。
他还需要吗?
皇甫甄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东西吸引袁重。
那就只剩情义了,
情义无价,却最难捉摸。
大夏朝廷,有了袁重的震慑,渐渐趋于稳固。
铁王自从被袁重摔了一跤后,不再露头。
整个朝堂上,现在只有一个声音,
那就是大夏皇帝,皇甫甄。
唉,皇甫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老娘有点想他了,啥时候再就地正法朕呢?
此时的袁重,正奔波在草原上。
从进入草原,就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蒙包处处,炊烟袅袅。
进入弘吉刺部落境内后,
他们很顺利地到达了蒙族皇室所在地。
袁重早让人将马车上的铁笼子用布盖了起来。
独将朱庭贵放出来,让他带路,来到平时与皇室接头之地。
朱庭贵能被放出来,才知道自由舒展的好处。
窝在笼子里,让他的身心备受摧残。
不但蜷缩着肢体,还没衣服穿。
尤其是他身宽体壮,放在笼子里比别人更难受些。
白天被太阳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