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立刻蒙圈了,我说这事奇怪,咋大将军却不感兴趣呢?
脑子转了一圈道:“下官正在进行整顿府城,关铎将军在整军备战。”
袁重点头道:“嗯,你们忙你们的,等大军一到,我会慢慢收复失地。”
老丁同志也是郁闷,憋了一肚子话,想说说府城解困的事。
可这位大将军却一点不感兴趣。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两人进了府衙,分宾主落座。
茶还没上,
袁重立刻道:“我不打扰你办公,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就行。”
丁知府立刻找人安排。
在一所带小院子的平房里。
袁重端详着站在面前的小粒子。
别说,洗过澡的半大小子,还挺清秀,眼睛里透着一股机灵劲。
摆摆手道:“你随意点,在这里不需要那么多规矩。”
小粒子立刻放松下来,笑嘻嘻地问:“您真是个大将军吗?”
“怎么,看着不像?”
小粒子使劲摇头道:“是真不像!就像我隔壁的大哥哥。”
“那你就当我是你哥好了。”
“得嘞,哥,您看上小粒子什么了?”
“我想让你找个人。”
“那好办啊,您说,蓝海城就没我小粒子不认识的人。”
“男子,四十来岁,一只手臂是假的。”
小粒子陷入思索中。
想了半天,摇头道:“没有,没见过。”
“去找把他找出来。”
“可是...”
“想要什么尽管说。”
“什么都可以吗?”
“应该差不多吧。”
“成交,我这就去找。”
此时,丁知府正与关参将还有州长史三个人议论着。
丁知府说道:“这个袁大将军老夫早就听说过,据说他在朝中,一手遮天,说一不二,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关铎小心翼翼地问:“此传闻有多少成是真的?”
丁知府摇头:“不好判断。”
长史问道:“那咱们这奏折该如何写呢?”
关参将回道:“既然他朝中得势,干脆就写是他给解得围算了。”
丁知府琢磨着说:“如果写这次蓝海城解围,是袁大将军的功劳,可老夫跟他说起此事,他却根本连听都不听。”
长史连忙道:“说的是,一旦皇上问起来,结果大将军却对不上茬,可不出了篓子。”
关参将摇头道:“如果不写大将军,该如何写?如此诡异的事,皇上信吗?”
两人见丁知府木木地发着呆。
等了会儿,关参将小心地问:“大人,您想啥呢?”
“哦,老夫在琢磨,大将军为什么不听老夫的解释?难道他知道蓝海城是如何解困的?”
“您是说,这事有可能是大将军做的?”
关参将说完兀自摇头道:“他是将军可不是道士,如此诡异的事,做不来的。”
“唉,想得老夫脑袋都疼了。”
关参将大手一挥:“干脆,就让大将军给咱指条明路就是。”
长史也赞成道:“对,他怎么说咱怎么写,万无一失。”
丁知府缓缓点着头:“可。”
第二天,丁知府便求见袁重。
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并请袁重指点迷津。
袁重笑道:“你就写朝廷大军一到,你我里应外合,吐蕃人土崩瓦解,四散而逃,府城之困解矣。”
见丁知府仍然迷茫。
袁重解释道:“除非如此写,不然朝廷岂会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放心去写吧。”
丁知府深以为然,起身叩拜,满意而去。
救援大军赶到蓝海,还需半月有余。
袁重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专心参悟尖锥中的意念。
得此尖锥已经近三个月,他无时不在琢磨这个东西。
时间紧迫,不知道那个立在船头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不管伤得如何,只要不死,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痊愈。
唉,老子剩的时间不多了,可尖锥中的意念竟然半点没有进展。
那中年男子也曾说过,如果能悟出点眉目,或可保自己一命。
如果半点也弄不明白,很难逃得过那人的追杀。
袁重的意念进入尖锥中,还是一如初见,
除了能感受到阔远厚重外,啥也没有。
想起那日躲避尖锥时的情景,
自己与那人之间,仿佛没了距离,心念一动,尖锥便出现在眼前。
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