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看完了奏折,低头沉思。
这件事对他来说,不算多难,至少在这种战场上是要不了他的命的。
他在担心,杂事太多,耽误了自己领悟意念。
万一哪天人家来寻仇,可就只能当鱼肉了。
但是,人不能无信,既然答应了皇甫甄,为她建立太平盛世。
那就不能推脱。
皇甫甄见他低头不语,心里也是难过。
她也不想老让袁重在外奔波,还冒着生命危险。
咬牙道:“我再想想办法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些日子。”
袁重摇头道:“有办法你也不会叫我来,这事我接了,你放心忙你的政事吧。”
皇甫甄眼里涌出了泪花。
抱住袁重喃喃着:“袁重,辛苦你了,我...”
哽咽着说不下去。
袁重拍拍她的背,
“好了,我回去准备一下,拟个单子,再找人研究研究。”
袁重回到家里,张大富也过来了。
见他回来,大声道:“哥,怎么样,这宅子高大上吧?”
“你给老子花钱也够高大上。”
“这才花多少啊,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多有钱呢。”
袁重忽然想起来,拉着他来到福顺面前。
“来,福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张大富。”
福顺脸色通红,低头施礼。
“嘿嘿,都怪老奴不知轻重。”
张大富一脸懵逼,怎么给我介绍个管家啊?
听了袁重的话,才哈哈大笑。
“没想到老子也是个知名人物。”
柳双眉接了出来,三人进屋,女侍端上茶水。
“袁重,你的脸怎么全是泥巴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双眉担忧地看着他。
袁重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西南部边界出了问题,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张大富瞪眼道:“又得走?西南边界怎么了?”
“吐蕃打到蓝海州府城了。”
“我靠,这边军是干什么吃的,跟纸糊的一样啊。”
双眉皱眉道:“又要上战场,这乱糟糟的世道。”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毛巾给袁重擦着脸。
袁重喝了口茶,
“这次你们在家多休息些日子吧,我去就成了。”
张大富把眼一瞪:“那怎么成,打仗亲兄弟,我不去不放心。”
双眉也说:“我如果不去,没人伺候你,也不放心。”
“那是战场,可没工夫照护你们的安全。”
张大富不屑地:“跟你上战场还少了?用得着你照护吗。”
三个人正争论着,下人来报,有贵客来访。
天承司司正杜清,被袁重从大门口迎进客厅。
两人寒暄几句后,屏退其他人。
见就剩两人了,杜清微笑着问:“袁大人,你还算我们天承司的人吗?”
“老大,您这说的啥话啊,我袁重一直就没打算离开天承司。”
杜清点点头:“老夫也没想让你离开天承司,也一直当你是天承司的人。”
两人相对微笑。
杜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桌子上,推给袁重。
袁重有些莫名其妙。
这杜老大还用给自己送礼吗?
伸手打开布袋,里面是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
正面三个字:天承司。
背面两个字:神捕
袁重摩挲着金牌,不明所以地看着杜清。
杜清咳嗽一声,郑重道:“此乃先皇成立天承司后,御赐金牌,只此一块,可免死罪。”
袁重没说话,等着下文。
“天承司自成立以来,破获无数大案要案,但是此金牌仍然无人能够领取。
盖因它有个条件,是先皇亲口订立的。”
杜清喝了口茶,继续道:“此人必须是天承司成员,断案是基础,无论是民间、官府、朝堂、军队,皆能正律例,行法则,大夏倚为柱石者,方能拥有此牌。”
袁重笑了,这不就是说的我嘛。
杜清也笑了,“老夫幸甚,终于见证了此牌的归属。”
“袁重惭愧。”
“行了,收起来吧,它就是为你量身定制一般。”
袁重又仔细看了看金牌,珍重地收进了怀里。
杜清松了口气,然后说:“你恐怕是要去西南边界走一趟了。”
袁重点头。
“天承司有一个未完成的任务,现在交给你。”
“您说。”
“十多年前,京城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