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长长的车马队伍,紧张地全都站起来。
将刀枪拿在手里,站在中央,挡住了去路。
王冲提马上前,大声喝道:“大夏巡检御史袁大人车马,速速避开。”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虽然没听明白啥人,但看看这些车马的气势,就不是他们能拦得住的。
习惯使然,一个汉子仍然上前一步,
“不管什么史,路过此地,都要缴费。”
张大富一听不乐意了,“你才是个屎呢,你全家都是狗屎!”
汉子听了也懵逼,我说错啥了?
另一个汉子就要往前冲,被同伴拉住。
“这位大人,您要走这条路,就得拿过路钱对吧?”
“这不是官道吗?”
“原来是官道,可路坏了,官府没钱修,是我们沙河帮出钱出人修好的。”
王冲道:“那好办,我们的路费你就去官府要吧。”
那汉子冷笑一声:“县太爷开的赌档还没交齐保护费呢。”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啊?”
张大富嘟囔着,撇了眼袁重,见他闭着眼,坐在车旮旯里一动不动。
没法子,只得问:“赶紧吧,多少钱?”
几个汉子也没想到这些人能给钱,闻听此话,不禁互相看着。
“五百两?”
一个汉子试探着说。
张大富立刻大叫:“你怎么不去抢!老子找人再修条路,也用不了五百两。”
“这不是跟您商量的嘛。”
这边正吵吵,二勇在队伍后面,见老半天不动弹,
带着十几个卫兵奔过来。
“富哥,怎么不走了?”
张大富指着几个汉子道:“收过路费呢。”
“官府的?”
“沙河帮的。”
“日,给我打。”二勇挥手喊道。
十几个卫兵提马冲上去,倒转枪头,用枪杆子一顿乱抽。
四个汉子大声嚎叫着,被打到路边的沟里。
卫兵们将路边的茶棚和茶摊,一起用枪挑到沟里,才圈马回来。
二勇冲张大富摆头道:“赶路吧富哥。”
张大富挑起大拇指道:“这二勇,有些当年你富哥在京都的风采了。”
柳双眉正扶着马车栏杆看光景,
闻言咯咯咯地直乐,
“大富啊,当年你在京都有这么豪横吗?”
张大富撇了眼她胸前那翻腾的汹涌,
自豪地说:“相当年,老子在京都,四方宵小皆闻声俯伏。”
正说着,身后突然在半空中响起了一声爆鸣。
连袁重都睁开了眼睛,诧异地看了眼空中还未消散的青烟。
张大富也回头观察,然后不屑地说:“没事,他们叫人儿呢。”
再往前行半个时辰,远远聚集了一大群人。
皆手拿武器,分列在二三百米处。
李泷先拉住了车马。
打头的王冲回头说:“袁哥,有人武力阻道。”
袁重眼睛也没睁,
“找二勇。”
没用人找,二勇已经带着马队冲到了前面。
一百多骑,排列在人群七八十米处,
摘下弯弓,搭上箭,将弓拉开。
二勇大声喊道:“对面的让开,阻拦朝廷命官,当以谋反论处。”
对面的人群乱纷纷的,没有人动弹,
二勇等了三息,见对方仍然挡在路上。
抬手往下一挥,他身后一片噔棱声响。
上百枝利箭腾空而起。
划过长空,一头扎向对面的人群。
乱纷纷的人群里顿时翻倒二三十人,
没被射到的一阵大乱,嚷嚷着举起手里的刀枪棍棒往前冲。
二勇摇头,真是一群莽夫。
再次挥手。
又是一阵箭雨,往前冲的人群顿时减员二十几个。
大部分人开始转身往回跑,
只有几个人,不死心地继续往前冲。
距离近了,已经不宜放箭,
二勇下令前排的二十骑冲锋。
蹄声隆隆,长矛探出,闪着寒光。
三四个不知阵战为何物的汉子,瞬间被淹没在旋风般的马队里。
前冲的二十骑并没有停止,继续往前冲杀。
随后二勇命令所有骑兵冲锋。
等袁重的马车进了沙河县城,
他招过二勇,
“今后如遇此等帮派人物,以冲散为主,杀之无益。”
他们也许不知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