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死马,光到山脚下,就用去半个多时辰。
留下两人看着马匹,
七姑带着另两个人跟袁重二勇进了山。
越往里走,山林越密,树木也越来越粗大高耸。
两个村民,抗着行囊,带着刀叉,
避开正路,专往小路转悠,生怕遇到山匪。
七姑身上背把砍刀,手里还提了一把开山刀,
走在袁重身旁,时刻警惕着林木两旁。
山路虽然崎岖难行,除了偶尔出现的小动物,再无惊险。
终于在天黑前,他们攀上了峰顶。
当拨开眼前的一从灌木,袁重倒吸一口凉气。
好阔远的场景,让他瞬间想起了青海湖,
这么大一片水域,山下竟然干旱!
老天爷真会跟凡人开玩笑。
几个人在湖边搭起帐篷,生了堆篝火,准备在此过夜。
看着如此大的水系,
袁重来了兴趣,削了两根木棍,说要给他们改善伙食。
前世想在河里扎个鱼,没有几年的熟练时间,那只能望鱼兴叹。
现在的袁重,不光寒暑不侵,五感灵敏,已经不知是以前的多少倍。
虽然山顶寒风刺骨,
他下身只穿短裤,拿着削尖的木棍,慢慢趟进水里。
因为几乎无人捕鱼,任由鱼虾们自由生长,
湖里的鱼不但大,而且肥美。
当两个村民捧着烤好的鱼,吃了几口,
然后开始哽咽,继而泪流满面。
他们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
离他们家这么近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美味的鱼可吃。
这一天天的粗粮掺着一半野菜,
上面吃不进去,下面拉不出来,受老罪了!
七姑确实见多识广些,却也是双手捧着一条肥鱼,
两眼发直地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
人还可以这样活着!
更让他们惊掉眼珠子!
袁重脱巴脱巴衣服,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犹如一条白色的大鱼,时隐时现地穿梭在清澈的湖水中。
二勇忠实地手按刀柄,站在袁重的衣服旁边。
七姑探手入水,试了试水温,
很是奇怪,这个家伙不冷吗?
袁重过足了瘾,从水里走上岸来。
本来七姑应该避开目光的,
怎知却如何也挪不开眼。
全身线条流畅,充满了男性力量美感,
这比七姑原来的几个师兄好看的太多。
直到袁重看过来,七姑才略有羞涩地低下了头。
第二天,袁重沿着湖边转了转,
仔细勘察地形,然后回到帐篷里,开始绘制图纸。
忽然外面有人说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钻出帐篷一看,远处来了四五个大汉,
看打扮和动作,就知道是山匪。
五个大汉来到近前,
其中一个笑着跟七姑打招呼,
“吆,这不是鸣凤村的七姑嘛,怎么着,到这里发财了?”
七姑连忙站起来,虽然没有笑脸,但神情略带敬意。
“我们村快旱死了,几个月没下雨,这不寻思着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弄点水回去。”
五个大汉都笑了,
为首的一位哈哈大笑着问:“你来这里弄水?是你喝还是庄稼喝?”
“当然是浇地用。”
“七姑啊,你糊弄兄弟们有意思吗?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七姑也很懵,她当然不太相信,
可袁重说的那么郑重,总是心存一丝期望。
“就算你们不相信,可我们也没干什么。”
“当时咱们可是有约定的,我们不去你村,你们也别来大锅山,怎么滴,想改章程?”
七姑身后的两个村民已经吓得手足无措,
只躲在她身后浑身哆嗦。
七姑两手一摊,
“我们也没做啥,怎么算改章程?”
一个汉子指了指地上的鱼骨,
“这是谁吃的?大锅里的鱼老贵重了,你说该赔多少钱吧?”
“这大锅里的鱼也成你们的了?”
“你这不废话嘛,整个大锅山都是我们的,赶紧掏钱吧,弟兄们忙着呢。”
七姑无奈地摇头道:“今年的收成你们也知道,我们哪来的钱?”
为首的汉子上下打量着七姑,
虽然脸色黑红,毕竟年轻,瘦削的身材,没有起伏,却站得笔直。
“这样吧,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