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左芊芊也从屋里出来,
瞪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袁重,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袁重见逃无可逃,只好对左芊芊道:“左姑娘请准备好纸笔,给本少做个笔录。”
左芊芊迅速拿来纸笔,研好墨,
端坐一旁,认真倾听状。
袁重回忆了一下,捋着曲子找词儿。
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完整地叙述出了歌词。
皇甫甄和左芊芊两人凑在一起,
仔细看着,嘴里默默念叨,用心体会,很快就沉迷其中。
船行一日,在一处支流的码头上泊岸,
皇甫甄带着高云、袁重和两个侍卫下了船,
码头上还有两个黑衣侍卫,牵着马匹等待着,
见他们下船,急忙牵过马匹,请众人上马。
众人打马离开码头,只留下画舫静静地泊在水中。
袁重见每匹马上都挂了兵刃,
皇甫甄骑着一头黑色的骏马,马鞍旁的勾环上竟然挂了一条马槊,
惊得袁重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这玩意儿也是你能玩得起的?
高云是一柄长柄朴刀,背厚刃薄,看着外形就知道是杀人利器。
跑马前行不久,天色渐暗,
前方有驿站,六个人进了驿站,
侍卫伺候着皇甫甄安歇下来。
驿站院子里,袁重和高云坐在石桌前,
侍卫弄了壶酒,几条干腊肉,两人边吃喝边说话。
“高哥,昨天晚上,我遇到一名刺客,身法甚是灵巧,
被我砍了几刀都没事,那厮竟然身穿铠甲,出来干刺杀的活。”
高云笑眯眯地说:“你小子真能胡诌,身法甚是灵巧都被你砍了几刀,还算啥灵巧?”
袁重抓抓头发:“也是哈,竟然被我砍跑了,可惜。”
高云坐了一会儿,放下酒杯道:“我也觉得有些累了,早点歇息吧。”
说完起身进屋睡觉去了。
袁重自觉无趣,转头看看站在四周的几个侍卫,
冲他们招手道:“哥几个,来来来,一起喝两口,都怪累的,当差不容易啊。”
几个黑衣侍卫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着,
终于走过来一个,躬身捧着酒壶,先给袁重倒满,然后再用高云的杯子喝了一口。
袁重见他拘谨,随意道:“现在就咱哥几个,就别紧张了,放松一下,喝两口,吃点肉哈。”
侍卫终于看了看黑沉沉的屋子,
然后冲着其他侍卫招招手:“你们两个且先看着,咱轮着陪袁哥喝酒。”
袁重笑了:“你也忒客气了,啥陪不陪,来咱哥俩走一个。”
说着跟侍卫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侍卫恭敬地双手捧着酒杯,也仰头喝干,
又接过袁重递过来的干腊肉,吃起来。
袁重见他放松点了,就问:“兄弟,干这个活几年了?”
“回袁哥,从十六岁起,就干侍卫这个活了,到今天整十年。”
“老资格了啊,也不能老让你干这个吧,怎么也得弄个好差事干干。”
“能干这个是兄弟的荣幸,干一辈子都成。”
“敬业,行,我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互干一杯。
袁重在这里喝得痛快,
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个人可是皇甫甄的贴身侍卫,
最低的都从四品的官职,最高的从三品都有,
比袁重整整高了两三个级别。
见天色已晚,袁重散了酒席,回屋睡觉。
四个侍卫还需要轮班值夜。
第二天,六人吃过早饭,打马继续前行,
袁重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只是跟着闷头行路。
又走了一天,在一处驿站驻马休息,
却多了三个人,两个黑衣侍卫好认,还有一个老者,
干瘦的身子骨,面白无须,皱纹纵横,看着一风就能吹跑的样子,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侍卫们都喊这老者“风老”,
此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有对皇甫甄十分恭敬,
还亲自给皇甫甄铺床叠被的,很是殷勤。
九个人,九匹马,跑了十多天,终于在一处荒山脚下停住。
大家都下了马,观察着荒山上的情况,
皇甫甄跟高云和那风老一齐,三个人嘀嘀咕咕的半天。
袁重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皇甫甄喊他一起来的目的,
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只是跟几个侍卫混得挺熟悉了,
他发觉,这几个侍卫的身手,都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