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得意:“你且说来。”
“奴家姓苏,本在六曲巷做个小生意,
这徐氏兄弟见奴家生的貌美,便使人在夜间绑了奴家过来,
一直关在这后院里,
白天伺候徐大,晚上伺候徐二,
伺候的稍有不如意,便非打即骂,还拿老虎熊瞎子吓唬奴家,
说要是奴家不听话,就做了这些猛兽的零食。”
禽兽啊!一个过气的侍郎,他的儿子还能如此折腾,就没人管的吗?
哎?等会儿!
袁重好像有什么没注意,对,
老虎?熊瞎子?
“姑娘,你说的老虎和熊瞎子是怎么吓唬你的?”
“就在那边的一所院子里,有地下的屋子,里面养了不少野兽,
他俩带奴家去看过,有一次还硬要把奴家往铁笼子里推,说要给一个黑色的怪物当媳妇...呜呜呜”
可能是想起伤心过往,女子开始痛哭起来。
“黑色怪物?是个啥?”
女子摇头,呜咽着,
“奴家也...也不知道,只...只是太吓人了,那个那个...东西太...太大...”
袁重听的一头雾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太大啊,
算了别问了,过去看看吧。
“先别哭了,想伸冤就带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女子抹着眼泪,已经弄得满脸是鼻涕和泪水,起身指着西南方向,
“就是那边。”
说完当先往前走去。
三个人跟着女子来到一所高墙大院面前,
见一道大铁门,紧紧关闭着。
大勇上前推了推,竟然纹丝未动。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三米多高的墙,
但是墙体光滑,没有借力地方,然后冲袁重摇摇头。
袁重也打量着铁门,见严丝合缝,没有破绽,
便对二勇说:“去前院看看,天承司来人没,找人弄两匹马过来,还有绳索。”
二勇立刻明白了袁重的意思,转身飞奔出去。
袁重又回头打量着女子,
“你被人抢过来,家人呢,没找你吗?”
“小女子夫家姓叶,听说来找过两次,被他们打的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就不敢再来了。”
“哦,你结婚了,有没有告官?”
“也告过了,听说徐氏兄弟使了银子,此事便不了了之,
奴家也死了心,心思就老老实实在此伺候他们两兄弟吧,可是...可是也不知道啥时候就被送进那铁笼子里去...”
说着又开始痛哭。
袁重点点头,真够黑的,这些官二代危害甚大,却没人愿意管。
“还有没有像你一样被抢来的女子?”
“还有两个,也是被抢来的,只是有一个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这时候,二勇带了几个司役过来,还牵了两匹马,绳索齐全。
袁重让他们做了个套,套在铁门柱上,另一头系在马身上,开始打马拉门。
又加了几个人上去拉,才将铁门拉歪了,
露出一道大缝。
袁重看得直摇头,真够结实的!
三个人进了院子,没成想里面竟窜出条大狗,对着几人狂吠!
大勇已经借了司役的佩刀在手,往前迈步,手起刀落,将大狗的头斩下,喷了一身的狗血。
真大勇也!袁重点头赞叹。
带着女子往屋里去。
打开房门,屋里坐着一个家丁,惊讶地看着他们几个,
被二勇抓住脖领子提溜了出去。
屋里有条向下的台阶,墙壁上有油灯照明,一路向下,
拐了个弯,就能听到虎啸熊吼,还有碰撞铁笼子的声音,甚是惊人!
大勇二勇抢先走在前面,手里端了油灯,一路点燃墙壁上的灯火,
过了一道铁栅栏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地下室挖得很深,估计有四五米高,中间有立柱,宽度近十米,
长度因为太黑,看不到头。
地下室两边放着一个个大铁笼子,儿臂粗的铁栅栏,看着十分结实。
女子害怕的紧紧贴着袁重的身体,两手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胳膊,
袁重都能感受到她浑身在颤抖。
确实有老虎和黑熊被关在里面,还有狼,
一只只猛兽看到有人下来,从暗影中突然扑出来,撞在铁栅栏上,让人心胆皆寒。
尤其是黑熊,还能将爪子伸出铁笼子,差点划拉到大勇。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