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声音若有若无,四处飘荡,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老庄也僵直了身子,静静地等待着,或许是厉鬼的降临。
看似镇定,其实他手里早已捏紧了剖尸刀。
亭子四周都是半人高的荒草,
就连院墙上也长满了尺把长的野草,
随着风吹晃动着,一切仿佛没有异动。
袁重提刀离开小亭,顺着荒草中隐约可见的小道,慢慢往前走,
没有目标,只能自己先运动起来,不能让对方好整以暇。
老庄确实胆大过人,依然稳坐在亭中,还不时倒点酒在口中,
只是眼睛四处转个不住,他虽不信有鬼,但他相信有人会捣鬼。
让两人失望的是,婴儿的哭声渐渐消失了,
袁重绕着花园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小亭子,郁闷地坐下,往嘴里倒了口酒,沉默着。
直到天亮,再也没发生什么灵异事件,
当阳光撒下来时,袁重又围着院子的外墙走了一圈,
胡同里都是青石铺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依然一无所获。
院子的左右已经都是袁重的财产了,
只有北面相对的一所高墙大院,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户的财产,
看其院墙还有隐约其中的楼阁亭台,估计是个背景深厚的人物。
当他回到宅子里的时候,昨晚的鸟兽们又回来了,
小莹叽叽喳喳地问:“哥,那鬼长什么样啊?抓住了没?”
张大富也兴奋地左看右看:“鬼在哪儿呐,拎出来让本官长长见识啊。”
袁重没理他们,指着荒凉的宅子,
“大富,找人开始修复吧,你负责工程质量和进度。”
说完转身走了。
刚回到家,就见门口有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从五品的官服,
站在他家门口旁边,身后还站俩随从,手里提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子。
见袁重从胡同口进来,立刻紧走几步,
脸上堆满笑容:“可是袁大人回来了?”
袁重疑惑地看着他们:“哦,这位大人看着眼生的很,不知...”
官员身后的随从立刻闪身出来,
“我们老爷是刑部李主事,已经来拜访过袁大人两次了。”
袁重已经忘了什么事儿了,所以依然懵,
“哎呀,不好意思,最近有点杂事,让大人您空跑了两次,真对不起,不知大人找下官可有事?”
李主事心里那个气,这小子真能装,我找你什么事,你能不知道?
但是没办法,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姿态,
“袁大人咱们进屋说话吧,我这里有些许玩物,还请袁大人过过目。”
“李大人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快请进,真是慢待了。”
说着伸手请几个人进了院子,到了客厅,分宾主落了座。
房屋简陋,也没个能支使的人,所以连茶水也免了。
李主事已顾不上这些,示意两个家人将礼物放到一边,
然后斟酌着说:“袁大人,都是我那两个徒弟不懂事,才做出如此鲁莽之事,你看,这也关了好几天,也给他们长了记性,他们也知错了,是不是就放了吧?”
袁重这才一拍脑袋,
“嗨,都是这些杂事给闹的,既然李大人都如此说了,放人,马上放人,本来袁某也不是记仇的人,忙忘了,忙忘了哈,对不住李大人了。”
李主事差点岔了气儿,你忙活杂事给忘了?
可怜我那俩徒弟,在里面不知吃了多少苦啊!
但还得装作感激,
“那可多谢袁大人宽宏大量,如果您现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
“现在还真没时间,这样吧,你派个人拿我的腰牌过去领人就行,李大人您看这样成吗?”
“成,当然成,多谢袁大人!”
李主事忙不迭地说。
李主事告辞后,也没派人,亲自去了天承司,拿了袁重的腰牌领人。
事情很顺利,
看着从监所里出来的俩徒弟,本来壮硕的身体,瘦了两圈,两腮都塌陷进去,
这才几天呀,比刑部监所还黑!
李主事心中感叹,师父这次会不会办错了?
看着架势,袁重在天承司可不是一般的强势,手里这小小腰牌就是证据。
需不需要提醒一下师父?
最后李主事还是摇头叹息,别管了,离远点吧,师父的强势也不是一般的犟。
孙武棠虽然年已八十高龄,却体力和精力都很旺盛,
在京城混了一辈子,打下了刀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