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天承司的司役,前来通知袁重,天承司侦察处司镇张大人召见。
恐怕是来任务了。
袁重立刻洗漱,穿戴好新的官服,跟张大富一起出门。
张大富羡慕地看着一身司徒官服的袁重。
嘴里嘟囔着:“小重,哥跟着你,什么时候也给弄身官服穿穿啊?”
“很快的,只要愿意献身…呃…天承司。”
“我…怎么觉得你老坑我呢。”
“你拿我银子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是个坑?”
“那银子本来就是给我的封口费,怎么是你的呢。”
“没我拼命,你就是有那个口,谁稀得去封?”
“我怎么觉得这话那么难听啊。”
“……”
两个人斗着嘴,急急奔天承司而去。
侦察处司镇张盛,四十来岁,一脸的络腮胡子,让人感觉性格粗犷。
而他却是以善于断案推案著称,半生破案无数,累功至正五品司镇之职。
今天他召集处里司徒,是因为琼山县报来大案,由琼州府押往京都的税银被窃。
琼州府八千两税银,押至中途的琼山县,便不翼而飞。
县里诸官员已被控制,等待天承司官员,前往追查。
这次天承司组织了四个小组,其中包括两个缉捕处的缉拿小组,一同前往。
琼山县地处琼山山脉,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好武成风。
因产粮少,加上赋税重,造成了到处是山贼的局面。
一行十五人,一人双骑,出京城,直奔千里之外的琼山。
不出两日,众人便赶到了琼山县衙。
从琼州府奉命前来缉盗的提辖姓周,由他带来的五十名捕快,控制了整个琼山县衙门。
天色已晚,众人暂时觅地安歇。
第二天一大早,便由张司镇带着夏末和另一名司徒朱游生,组成了公堂。
依次审讯丢失税银的押镖师,还有随队的校尉。
袁重等人成了旁听。
只一上午的时间,袁重就弄明白了原委。
琼州府的税银,由琼州府重成镖局接镖,镖头叫王成林,带领着四名镖师和二十名趟子手。
随队押送的还有琼州府骁骑校尉伍锦豪,带领三十名步兵。
对于八千两税银的押送标准,已经是最高级别。
如此豪华的押送队伍,按说应该万无一失,怎奈,偏偏出了篓子。
当押送税银的队伍来到琼山县时,众人皆不以为意,琼山县诸官员热情接待,酒宴伺候。
等第二天押送队伍上路。
一个趟子手因昨晚宿醉未醒,往车上抬银箱时,脚步踉跄,银箱撞到了大门框上,又摔倒在地,致使银箱封条破裂,锁具损坏。
伍校尉便召集县令、主簿、县尉加镖头,三方一起,准备验银后,重新封存。
结果打开银箱一看,全部傻了眼。
整箱的银子变成了石块。
都知道,石块和银子的重量,相差不少,按说抬银子的趟子手应该感受的出来。
可是经过查勘,银箱里的石头不是一般的石头。
而是琼山出产的铁矿石,又加上当时装银子的箱子没装满,多加了不少石头,其重量就相差不大了。
银箱原来的封条,是由琼州府知府高原,会同长史及押送税银的骁骑校尉伍锦豪,一同签押的。
在场的还有重成镖局的镖头王成林。
那么问题就出在,税银离开琼州府后,途径玉琼县,再至琼山县,这一段里。
而这一路上,伍锦豪和王成林均没有发现异状。
路上也有不长眼的山贼来截,可在正规军和长年押镖的镖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大一点规模的山贼,都没有异动。
至此,税银被窃案,暂时没了线索。
袁重手里拿着一块铁矿石,左右端详着。
按说重量比银子要轻一半,就算装满了箱子,可还是有些差异的。
在地上划拉着公式,计算着银子和矿石的比重。
最后得出,每箱银子换成矿石,要比原来轻一百斤左右。
不说重量,封条完好,可银子变成了矿石,就这一手,让他琢磨不透。
此案报到天承司,再到他们赶来琼山县,已经过去了七八天,税银已运出上千里都有可能。
张司镇命令各组,分头去查,算是集思广益,各展神通。
夏末再次分组,袁重领着张大富和老庄一组,各行其道,看看谁先查到线索。
虽然夏末仍然对袁重有些成见,但是潜移默化地承认了他有些能耐,所以让其独立承担查案任务。
袁重也不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