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厅走去。
留下呆若木鸡般的袁重。
木呆呆地站在大厅里,老两口就这么走了?
袁重不知所措,现在该往哪去?
该干嘛?
正好有丫鬟端着脸盆往内厅走,袁重赶紧挤出个笑脸:“小姐姐,请问我该去哪里?”
丫鬟连看都没看他:“该去哪去哪呗。”
径直进内去了,脚步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
我了个去,混成这样,怎么好意思赖在这里啊。
有心转身走了吧,可夏叔这人待他真不错,不告而别也不好。
不走吧,又没人理他。
正当他两难的时候,一位白衣公子哥走了进来。
袁重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位是夏末的哥哥夏季,白白净净的,两人的模样相似程度百分之九十。
没有把他当空气,夏季还是撇了他一眼的。
想径直往内厅走,顿了顿,还是转身面对他,用手指了指大门。
袁重疑惑地看着他。
“赶紧走!今天我们家有事。”
夏季终于忍不住冷叱。
我擦,这么不客气的?
叔可忍婶不可忍,袁重再不用两难选择了,只剩掩面而走。
一路被下人们的白眼送出了夏家大门。
他两眼发直,两扇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急速关闭,发出咚的闷响。
好像在提醒他,别来了,此门不再为你开放。
愣了半晌,袁重才回过神来,开始分析寻找自己家的位置。
按照级别分,正五品的司理是临街的门楼,并且距离天承司衙门约有两千多米,如果以此推正七品的司徒,必然相差很远。
尤其在京城,七品官多如狗,狗窝该与贫民差距大不了多少。
再以规模分析,夏府门楼是宏大,墙高屋深,干净整齐,窗明瓦亮。
而七品司徒的家,与此相反。
尤其袁家,常年无人打理,该是墙矮瓦破,凄草依依。
还有一个就是临街,七品恐怕没有临街的资格,多藏在胡同深处的犄角旮旯。
就按这几个特征找吧。
分析明白了,袁重也不着急,晃晃悠悠地在街上溜达起来,既然有了目标,早晚能找到。
不愧是多年老刑警,分析到位。
也就半个多时辰,就让他在一处偏僻的胡同口,发现了端倪。
因为这个胡同口的人家,看见他后,反应迅速,回身进屋并将门窗紧闭。
明显认识他,很是训练有素的反应嘛。
而在胡同对面的一个小摊贩,早就开始收拾摊子,然后挑担开溜,连掉了一个板凳都不带回头捡的。
看起来,袁重的天怒人怨可不是吹出来的。
苦笑了笑,转身拐进了小胡同,有两米多宽,青石铺路,已经被磨的发亮。
一直进深到四五十米的地方,才发现一个突兀的低矮门楼。
一块就要坠落的木牌,漆色斑驳,袁府俩字已经露出了底色。
判断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