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通道中,晃晃悠悠地走来一位女巨人,她有多胖?只见通道两边的人群,硬是被她腰间的肥肉推着向外走,形成吸管中闯进超尺寸圆球的既视感。
裹在她身上的衣服,被爆炸的肥肉撑得,不断呻吟,仿佛下一刻就要迸裂。
好在,制衣服的是良心商家,用了加粗的上乘布料。
韩老公子吓得一哆嗦,立马转变态度,脸上复又堆了笑容,上前拉住胖员外的手,诚恳道:“令媛天生丽质,在下老朽,实不忍耽误她的幸福,成亲的事,就此作罢,就此作罢”。
听他盛赞自家女儿,而且,如此识时务,胖员外也是骄傲地道:“韩先生高义,若不是年龄实在不匹配,就冲你这句话,老夫也认定你这个女婿了,这么长时间除了老夫,也只有你能看出我女儿的美”。
韩老公子差点吓哭,心脏不争气地跳动好几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哭丧着脸道:“哪能,哪能?”。
他也学乖了,绝不肯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胖员外透过千篇一律的外表,看穿他有趣的灵魂,哭着喊着要嫁女儿。
胖员外心情极好,拍拍他肩膀,豪气道:“来人,端一千两纹银来”。
他让仆从将纹银端给韩老公子,欣赏道:“韩先生投我脾气,这一千两纹银就总送给先生,当做庆贺了,望先生不要推辞”。
韩老公子被白花花的银子晃花了眼,心脏再次不争气地跳起来,而且不知不觉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哪里会有客气客气的愚蠢想法。
手脚麻利地接过银子,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虽然,韩老公子最终没有实现洞房花烛的美梦,却凭空得了一千两银子,给围观百姓留下了一个造富神话。
“第七名:乔羽书,云曹州,定山府人氏”。
很快,会试第七名的中举者出现在了榜单上。
继韩老公子之后,乔羽书公子也迎来了他的离奇遭遇。
京城,贡院
放榜之地人山人海,喧嚣声、惊叹声、敲锣打鼓声、庆贺声,交织不断,让气氛火爆非常。
“第八名:许铭,月沿州,驼梦城人氏”。
“第九名:...”
...
“第九十九名:左倾川,大尧州,百草城人氏”
...
“第三百名:思源,京城人氏”
宣读完最后一名,唱名吏暂时停了下来。
场中,榜上无名的考生,失魂落魄,失望至极。
有人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掩面痛哭。
堂堂男儿悲泣抽咽,看得人心酸,人们忍不住去同情劝慰。
有些人不死心,仍旧抱着一丝幻想,紧紧盯着写榜吏,盼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第一个榜单之上。
因为没有听到杨文博的名字,小九子脸色有些苍白,结结巴巴的说道:“少,少爷,莫急莫急,咱们再等等,毕竟,第一张榜单还空着呢!”。
只是他说的极没底气,话语着实欠了说服力。
“嗯,再等等看!”,尽管杨文博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可他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平静道。
此时,他们身边倒也清静,交好的青园学子们各有去处。
中了的,都回去庆贺了;没中的,有些不敢置信,挤到前面去核对榜单了。
对自身的才学,杨文博还是有些底气的,加上临场发挥的好,如果说名落孙山,他是不信的。
可若说,稳保能闯进前五名,又没那样的自信。
所以说,他对自身的名次,也仅仅是一个模糊的定位。
他并不孤单,还有几个名传天下的大才子,一样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正忍受着煎熬,焦灼。
在尘埃落定之前,没谁敢保证,自己定能名列一榜。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讲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眼瞅着还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放榜流程,终于走到了最高潮的时刻。
麻木的写榜吏、唱名吏也是稍作休息,抖擞精神。
盏茶功夫,贡院门内,终于又出现了省事吏的身影,人们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期待着第一个荣登一榜的名字。
刷、刷、刷,接过省事吏的蓝色纸条,写榜吏又开始卖力的书写起来。
只见,一榜最下的位置,开始出现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明显要比其它榜单的名字大一号。
果然,就连大梁国宣称最公平的科举考试,也是处处不平等,再一次淋漓尽致诠释了封建社会的本质。
“第五名:柳括,京城人氏,国子监监生”
“哗…”,人群哗然,显然对这个名字,都很熟悉。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梁朝最高的学府、国立大学,里面的学生,被称为监生,能进里面读书的,要么文采斐然,要么背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