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就连白羊亦手握匕首的守在花厅正门,警惕地看着空中女子,当然她的眼神中不乏疑惑及探究,不明白空中仿若凌虚仙子般的人儿与自家少爷是什么关系,因何听刚才说的话语那般亲昵。
奔出门口的上官诺顾不得漫天的雨水,想要绕过身前白羊时,白羊不依的再次侧身将他挡住,提醒道:“少爷小心,来人是个高手”。
想到生肖卫们没有见过湛道莲亦不知他们间的事情,上官诺反应过来,停身摆手吩咐白羊他们道:“不得无礼,莲姑娘是我的至交好友,速速退下”。
见少爷说的急切,望向院中女子的眼神也很不一般,几人面面相觑,犹疑着收起手中兵器。
然后,院中四人慢慢退了出去,白羊虽也收了匕首,仍是不放心,紧紧跟在他背后保护。
不是她太过小心,实是空中女子带来的威慑力太强,能做到滞空停留,显然已经踏入传说中的宗师境,这样的高手若是想对少爷不敬,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上官诺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眼中只有那袭白衣包裹的苗条身影。“莲儿,真的是你,许久不见,想煞吾矣”。
如此直白的情话,登时让湛道莲闹了个大红脸,须知大梁国尊崇儒家,礼教规矩已经逐步深入人心,即便江湖上受到的影响小一些,可亦是颇为看重女子的名节,大庭广众之下谈情说爱为世俗所不容。
“上官兄还请慎言”,湛道莲嗔道。
纵使心中千般甜蜜,可身为女子的矜持,亦令她不敢大胆应承。
上官诺晓得此处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方才情不自禁之言委实不妥,轻咳两声掩饰住尴尬。
肃起面容收了脸上的猪哥相,他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
赶紧张罗着将湛道莲迎入花厅,招呼白羊上好茶,使人将都彪、上官偃、上官彧等请来陪客,他则趁着空隙,告罪一声先到里屋换掉了潮湿的外衣。
因为不晓得会有客到,所以在宅子里他就穿的随意了些,现下心心念念许久的娇客到,他哪敢继续邋里邋遢下去。
进了里屋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在衣柜最靠里的位置找了套颇为华丽的锦衣套到身上,束上金丝缠边的宽大腰带。
将平时舍不得戴的玉佩拾掇出来挂上,再搭配上稳重大气的荷包,他站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风流倜傥的帅哥,默默点了个赞,“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轻哈口气,怕嘴里有异味,他拿出牙膏牙刷快速刷了个牙,才再次出来见客。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男为心仪者帅,女为悦己者容”,连上官诺都不能免俗。
这些事说起来复杂,实际上也不过盏茶功夫。
上官诺换好衣服再次进来时,湛道莲正捧着香茗打量屋里的摆设,见他回来美眸瞬间看向他,本来清冷安静的面容也挂上了浅浅笑容。
上官诺的眼睛也像被磁石吸引般瞅了过去,眼神碰撞间带着浓浓的情谊,仿佛无声地传达了千言万语。
五河镇,上官府老宅,冰霜院小厅
这处院落是冰颖姨娘起居院落,此刻厅中诸人也在谈论与湛道莲相关的话题,只不过不同于曹州城那样的含情脉脉,这里的氛围要压抑、沉重的多。
坐在厅中的四个人,皆心事重重的样子,或皱眉泯茶或不停抽旱烟,没人主动吱声。
观四人容貌非是旁人,正是上官老爷、冰颖姨娘、老相师以及鬼手神医。
良久还是上官老爷打断寂静,对着冰颖姨娘问道:“今天是诺儿的生辰,灵儿和他娘亲一早出门去了哪里?”。
“昨天秋韵收到诺儿的书信,看得半天都眼泪啪嚓,我不落忍就建议她今天到观里去上香祈福,想来她也是真惦念儿子,早早就带了灵儿出门子,老爷不晓得诺儿书信里的内容,连我看了都心酸酸的,出去一年多倒是让他长大不少,懂得心疼长辈了”。
“哼,哪里懂事?若是懂事就不会平白招惹慈航道院的圣女,给咱们增添这么多麻烦?”。
冰颖姨娘知他心情不好,劝慰道:“也怨不得诺儿,小谷子不是说了吗,是那圣女重伤自己掉到他的马背上,诺儿也是出于好心救她一命这才互生好感”。
“既然能成为慈航道院圣女,想来颜色必是极好的,诺儿正值少年慕艾的年纪,被吸引实属正常,可惜他不是江湖中人,不晓得慈航道院圣女代表的意义”。
“那是要以红尘俗世为炼场,以七情六欲为筏,最终忘情绝义,实现武道上超脱的,怕就怕真到了那天,诺儿承受不了打击”。
上官老爷虽脸上尽是忧色,可嘴上却兀自强硬道:“若仅仅涉及他自己个儿就好了,左右舍了他那条小命保全家族的延续,怕就怕慈航道院迁怒之下将咱们都算进去,以普通人身份牵扯到江湖旋涡,岂是好玩的?”。
冰颖姨娘:“瞧老爷说的,上官家现下只剩诺儿一条血脉,若他断绝了何来家族延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