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讲,没有那些附加条件,真有普通人侥幸娶了她,能得到的也绝对不会是幸福,而是灾难。因为单单觊觎她美色的那些达官显贵、黑道魁首,都能让普通人万劫不复!
没什么经验的宁岩想不到这些,他只会为了情伤心碎不已,“爰(yuan)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端起酒杯咕咚一杯“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端起酒杯咕咚又一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端起酒杯再来一杯!
宁大才子被情所困,难掩心中悲苦,借着酒劲,唱着诗经,放浪形骸!
形象的演绎了古代书生浪漫的失恋放纵观,果然比现代小青年蹦迪发泄要阳春白雪的多。
抢过他的酒杯,上官诺用筷子轻轻敲敲碗边沿,呵斥道:“三弟这是干什么?小小挫折就让你颓废致此,如何敢言为流荷赎身。
在愚兄想来,之所以问你三个问题,非是她世俗,而是你过于不谙世事;你可曾想过如何帮她赎身?可曾想过帮她赎身后如何生活?”
见他确实开始认真听自己说话,上官诺继续道:“且不论其他,单单帮她赎身,没有百万银两想来是想都不要想的...”
“怎会需要那般多?”,宁岩突然插话。
上官诺:“她正当红,每天为红袖馆挣的都是海量银子,要你百万两怎么算多?而且这个数字觉得也是她自己估算的最低价,真要到了老鸨那里,想来会超出这个数字”。
目瞪口呆的凝视上官诺,宁岩张张嘴,喃喃道:“看来是我误会她了,可这个数字也太过巨大了,即使穷尽一生也难以凑够呀”。
他虽出身低微,但性情清高,对银两没有过多的欲望,长这么大见得最多的不过百两纹银,而且还是最近积攒的,百万两这个数字让他窒息。
正所谓“钱到用时方恨少,一文憋倒英雄汉”,更何况是巨额数字。
掰着手指头算算自己每天帮人抄书的收入,再对比百万银两的差距,更加令他感到悲观。
上官诺怕他丧失信心,劝慰道:“三弟不必焦虑,百万银两看似庞大,却也不是不能获得,这里二哥给你三个方法,你可愿听上一听?”。
“愿意愿意”正感丧气的宁岩闻言,赶紧拽着兄长的衣角,渴求地询问起来,那眼神就像面对的不是人,而是救世主。
上官诺:“这第一个愚兄直接借给你,此法最是简单直接,能令你即可达成所愿,不过我却不建议你选”。
正有些心动的宁岩,不明所以的追问原因,上官诺解释道:“得抱美人,固然美哉,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话未说完,相信以宁岩的智商足够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显然这话对他触动很大,思索中脸色变了几变,良久恢复冷静道:“是我想的简单了,请兄说那第二条”。
上官诺:“这第二个就是你用心备考,争取金榜题名,届时兄借钱予你”。
此刻若是有外人在,肯定对二人的言语嗤之以鼻,觉得他们在说大话。
毕竟,没人敢将金榜题名当成大白菜,想捡一棵就捡一颗,需知科举竞争是异常激烈的,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要夸张,能名列榜上的无不感谢祖坟冒青烟。
然,如此艰难,对二人来说也不过等闲,这种自信恐怕除了青园学子其他很少具备。
“是呀,没有足够的实力,怎么能有资格拥有流荷,没有足够的势力怎么能护她安稳,难怪她未将自己的表白放到心里,自己一个穷学生大言不惭说那样的话语,着实过于幼稚了”。
第二个法子好,等自己金榜题名了,相信宵小之辈也就不敢招惹,那时自己应该有资格站在流荷面前了。
只是百万银两会不会给哥哥造成过大压力?
“哥哥的法子极好,就是不知道可否会给你造成太大压力,毕竟百万银子不是个小数目”。
上官诺:“这个不劳兄弟费心,百万还不至于让我伤筋动骨,只要你用心攻读备考,哥哥自有成人之美的信心”。既如此弟弟就先谢过兄长了。
也是宁岩太过不谙世事,否则肯定震惊于上官诺的财力了,毕竟在大梁国,某些府县的首富都不敢说有百万银两。直到后来在京城历经沧桑,他才真切感受到义兄这时对自己不遗余力的支持和爱护。
上官诺:“三弟先不要急于做决定,哥哥这里还有的法子你且听一听”。
宁岩马上做出洗耳恭听状。
上官诺:“这第三法,利用科举前这段时间,你纳点本钱跟我做个小买卖,尽量多积赞银两,到时候无论是给流荷赎身还是将来过日子都轻省不少”。
宁岩:“累哥哥费心,弟弟惭愧,我回去就将最近赚的银两拿过来”。
上官诺:“行,到时候我让都彪给你立个字句”见宁岩摆手,他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