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诺用扇子轻轻敲打他满是小辫子的脑袋,语气中喜悦道:“小彪子,是不是小谷子不在,没人收拾你了,你骄傲的小尾巴又往上翘了?”。
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官诺心态放松不少,在外的伪装可以卸下不少,寄人篱下总不如自己的老巢安全。
都彪夸张的道:“诶呦!少爷,您这可冤枉俺了,俺最近可是踏踏实实随着偃爷、彧爷学本事,可不敢有丝毫偷懒,等小谷子回来了,俺定要让他看看俺最近滴成长,说实话,俺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哈哈哈”。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着微笑,上官偃、上官彧趁机带着大勇和生肖卫们上前施礼。
见礼完毕,上官诺正要迈步走入门口。突然有道老迈的声音响起:“这位少爷,请留步!老朽这儿有个戏法想请您赏个眼欣赏欣赏,若觉得老朽表演的尚可,烦请您赏我们口热粥喝”。
闻声,上官诺停住身形,循声望去,就见正有不少难民被守卫的生肖卫们挡在远离大门口的地方,声音正是从难民中发出来的。
他凝聚目力细看,就见难民中缓步走出一位花甲老人,他虽然身量不高,头发斑白,可却梳理的干干净净,破旧的衣服虽然沾染了不少泥尘,同样整理的板板正正,隔着生肖卫的长枪遥遥向这边拱手。
上官诺眉头微微皱起,他转头不满看了眼身边的上官彧。
他记得自己早就吩咐过要善待难民,曹州城的宅邸暂时闭户了不说。庄园原则上,无论是从哪儿来的难民,只要求到了上官府的门,那么就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并指引他们前往官府的安置点。
还未等他询问,善于察言观色的上官彧,主动上前一步解释道:“少爷,这些难民刚刚到庄园外不长时间,您马车到达前,属下曾劝他们到庄园专门的区域休息,粥饭早已备下,可他们听说今天您要回来,说什么也不肯先过去,非要当面感谢您,小人无奈,只好让生肖卫将他们拦在稍远位置”。
上官诺了然地点头,表示自己误会了。他感觉老者应该是有什么事想求自己,于是遥遥示意生肖卫放他进来,生肖卫会意,朝左右分开武器。
老者也不着急,迈着稳健的步伐,大大方方走过来。待到近前,他停住脚步,先是有意地挺直消瘦的身体,然后才躬身施礼道:“小老儿吴怀桥拜见公子”。
离近了,上官诺才有机会认真打量老者,他看上去年近花甲,身量确实不高,最多一米七左右,身材十分消瘦,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上布满青筋,肉皮紧紧贴在骨头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肉,他脸颊稍长上面布满皱纹,面色青白、嘴唇干裂,显得气色十分不好,若说整张脸上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地方,也许就只有那双有神的大眼睛了,眼睛平静沧桑,仿佛有着丰富的经历,亦或饱含着非同一般的智慧。
略略打量对方后,上官诺也不托大,客气道:“老人家客气了,您老来自哪里?可是有什么难处?”。
趁机,都彪插了句嘴道:“您老有什么事尽管说,俺家公子乃是宅心仁厚之人”,说完还故意朝那老者露出憨憨的笑容,让气氛变得更加和谐。
不用他说,从上官诺柔和亲切的态度,吴怀桥也有了初步的判断。他走南闯北惯了,不敢说阅人无数、判断准确,可还是有些心得的。
从上官诺的面相和举止来看,他觉得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纨绔子弟,心中隐隐对自己将要提出的要求多了几分把握。当然对于都彪的好意,他还是心存感激,特意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接着,郑重对上官诺道:“公子,小老儿月沿州吴家镇人氏,后面的这些人尽皆为吴家镇难民”。
说着伸手指了指外面的难民,才继续道:“我们吴家镇自古穷困,老祖宗留下了些戏法杂技赖以为生,日子本来还算苟安,不曾想却突然遭了洪灾,不得不流亡至此,走到这里乡亲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了,想恳请公子发发善心收留我等,当然,我们不能让您白养我等,我们可以靠着戏法谋生活”。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有气无力,显然是累的狠了!
听到他的请求,上官诺沉默了,目光从他苍老疲惫的脸颊上扫过,停留在那几十个难民身上,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望向这里充满渴望。
扪心自问,上官诺不是狠心肠的人,对难民有着发自心底地同情,可同情并不等于要收纳进府,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随意,没办法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从决定启用克隆人起,他就下定决心不再招收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小小的暗魍楼差点弄得他回头土脸,如果大肆招收那些原住民,先不提能不能养得起,万一有几个心怀叵测的,岂不是将自己的安全交到别人手里。
许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吴怀桥将腰弯下显得愈加谦卑。
老话说得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想到这里,上官诺硬起心肠道:“老丈见谅,非是学生推辞,实在是在下不过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