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此次分别绫纱也会离开青园回到家乡,吾将静候君携高中余庆迎娶我,君若不来,纱绝不嫁,望君不负!”况绫纱身着水红束腰衣裙,薄唇轻染、娥眉淡抹,在杨文博面前盛放出最动人的美丽。
她美眸清波微闪,深情望着眼前拿走她身心的情郎,仿佛要将一腔情意在分离之际,真切表达出来。可惜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言语并不能将她的情谊表达千万分之一。
她倔强而又柔情的眸子,深深触动了杨文博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位,让他清晰的认识到此番赴京,他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理想和命运,更背负着与这个柔美女子的未来。
他面色肃穆道:“绫纱放心,吾对汝之情谊不逊金石,不输冰雪,可与日月比肩,敢与沧海言深,他日高中,必朱衣骏马驰而迎娶”。
说完,他轻轻将况绫纱拥入怀中,静静体会着最后相聚的温情。
越过影影绰绰树林,朝阳浓郁的光辉驰骋在阡陌纵横的田野,给天地披上了炫目美丽,渲染了北行的路径,更埋下了深深情谊。
此情此景,让杨文博心有感触,那颗因分别想要吟诗的心蠢蠢欲动,他轻轻贴近况绫纱晶莹白皙的耳朵,温柔道:“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简单的两句情诗,不露骨、不热烈,却如天山清泉汩汩注入古代文艺女青年况绫纱的灵魂,让她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轻轻重复了一遍,感动的泪水如珍珠从漂亮的眼眸中一滴滴滑落。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跟着眼前男人一起去流浪天涯,可理智告诉她“不行”。
眼前的男人有自己追求,她不能那么自私,她要等他金榜题名后来迎娶她,虽然那将是长久的、孤独的时间,可有了这两句情诗,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寄托。
默默相视良久,他对她说:“等我回来”!
她说:“珍重...”。
他用最大的毅力松开她娇柔的身躯,带着小九子跨出凉亭,沿着宽阔官道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
是的,这次他放弃车马承载,打算用最原始的方式丈量曹州到京城的距离,也算科举前对意志地更彻底的捶打。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代士子总是善于不断找机会充实自己、提升自己。
就像蝉蜕之前,总要经历最黑暗的煎熬,承受住了,才会跨越而出,拥有翱翔天地的资格。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朝阳将二人的身影慢慢拉长,朗越的古诗声隐隐传入况绫纱耳际,让她更加泪湿眼眶...
这一天,上官诺还在床上熟睡,缓解着芙蓉诗会带来的疲乏。
直到况绫纱过来找他和宁岩,他才得知杨文博赴京的消息,虽然没能亲自送行,但还是佩服他不拖泥带水的作风。
男子汉就应该这样,时刻都敢于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男儿离别不需夸,待到登科显耀时”。
上官诺相信以杨文博的才学,这次定能金榜登科,关键在于是不是能够争取名列一甲。
想来,他赴京放弃安逸的车马方式,选择苦行劳体锻炼自己,也是想要最后拼一把。
这个时代的书生都笃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圣人言。
吃苦练胆、吃苦练气、吃苦练魄,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才学足够的基础上,吃过足够的苦头,能让他们拥有心理上舍我其谁的巨大优势。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通过吃苦,树立起坚强的自信,好比“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向明天换一些美满与幸福”的意味。
杨文博这次就是想携吃苦之余威,向朝廷换一个三甲桂冠。
至于能不能成,上官诺也确定不了,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心底默默祝福他。
同时,静静期待金秋时节,京城传来蟾宫折桂的喜讯。
况绫纱是来向上官诺和宁岩辞行的,她将自己与杨文博的约定告诉了二人,希望待杨文博金榜题名时,二人能陪他到况绫纱的家乡提亲,并做个见证。
在青园他们四人是结拜兄弟关系最亲近,况绫纱希望得到他们的祝福。
另外,她也有点小私心,从上官诺和宁岩表现的势头看,三年后二人有极大可能成为皇榜唱名之人。
若发挥的好,甚至有可能出个状元,那样的话有他们陪伴,杨文博到自己家里提亲会减少不小阻力,想来即使自己那个顽固刻板的父亲,也不会轻易得罪三名年轻进士吧。
结拜小弟成了大美女,让宁岩极度不适应,本来能言善辩性子,却红着脸唯唯诺诺,半天不敢正眼去看况绫纱,四人中想来也就他是最后知道况绫纱是女儿身的吧。
说实话,即使以上官诺的挑剔,也不得不承认,恢复女装的况绫纱有着清水出芙蓉的美丽,加上她在青园书院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