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诺怔然,一头雾水地道:“知道什么?”。
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杨文博伸长脖子看看床上的宁岩确实睡的很沉,犹豫了好一会儿。
凑到上官诺耳朵前神神秘秘道:“二弟,我跟你说个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呀,原来四弟是女儿身”。
怕上官诺理解不透意思,他又进一步解释道:“也就是况凌沙,她竟然是女儿身”。
“哦?...噢!”。
这一瞬间,况凌沙以往种种不正常地举动因为杨文博的理由变得合理起来,想起当初那么明显的破绽和疑点。
上官诺一拍脑袋道:“我就说呢!我早该想到了!”。
杨文博疑惑地道:“怎么二弟,你早察觉了吗?”。
上官诺道:“大哥不要误会,只是想起一些四弟过往中不合理的举动,这真是,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呀!”。
感叹了两句后,他疑惑问道:“这等消息想来四弟肯定保守的非常紧密,大哥是如何知道的?”。
杨文博被问得尴尬无比,好半天才懊恼道:“唉!昨晚真不该拿碗端,一端就断片,酒后失态、酒后失态呀...”。
这般遮遮掩掩的态度,引得上官诺猜到一个可怕的结果,他惊讶地张大嘴巴,缓缓问道:“大哥,可是酒后乱性?”。
此话一出威力巨大,杨文博白皙的俊脸“腾”地变得通红,眼神从上官诺处挪开,躲躲闪闪地下头。
那表现,完全就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这下不用他说,上官诺也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思绪不受控制的翻滚起来,他用敬佩眼光看向鹌鹑般的杨文博,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件事。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的社会环境呀,就算还没有达到上一世宋朝那样严苛的贞节要求。
可在儒学这么多年的熏陶下女子守身如玉也是最基本的道德观,女子婚前失贞是要浸猪笼的。
当然,如果能一并抓到奸夫,那就一起浸猪笼。
感觉确实不好办,上官诺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杨文博早已方寸大乱,清早起床发现身边躺着一个光洁溜溜的大美女,他就懵了。
当发现那女子竟然是况凌沙时,更是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傻傻地盯着那张脸不说话。
直到况凌沙醒来,四目相对时,弄清状况的她,发出凄厉地叫声,并将杨文博踹下床。
杨文博这才胡乱的穿了衣服,跑出宿舍,鬼使神差地来到上官诺这儿。
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将上官诺这个救命恩人,当做最亲近的人了,遇到棘手的事儿,下意识就想找上官诺商量对策。
“大哥,此事解决起来说难愈难,说易也易”。
终于停住脚步的上官诺,斟酌着说道。
“哦?还请二弟详叙,大哥这脑子现在还乱着呢”。
迎上杨文博期待的眼神,上官诺继续道:“说难,主要难在况凌沙的态度,毕竟你们昨晚的情况是绝对不容于当下风俗的,虽情有可原”。
“但若被士林得知可是天大的丑闻,不仅会名声尽毁科举无望,更有甚者...”。
说到这里,他停住没有继续下去,后面的话,以杨文博的聪慧即使不说,心里也应该非常明白。
这一番话条例清晰,毫不留情地痛陈不利局面,让杨文博扶着槐木八仙桌的手指捏的发白,宿醉的脸庞上更不见了血色。
事实也确如上官诺所想的那样,他对可能出现的结果,早有着清晰的判断,只不过因为始终抱着鸵鸟的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
现在被上官诺无情地揭开,心里压力瞬间变得巨大无比。
仿佛抓着救命稻草地道:“二弟,你可要帮帮哥哥,这事处理不好,不仅仅是哥哥名声和前途的问题”。
“凌沙、凌沙她以后怎么做人呀?刚才你不是说易也易吗?赶紧跟我说说,这个易,怎么个易法?”。
过激的情绪容易带来过激的反应,更加清楚认识到后果严重性的他,慌慌张张探身过来,隔着桌子抓住上官诺的手,哀求道。
“呼,呼...”。
宁岩的鼾声不急不缓的传出,与杨文博的急切形成了鲜明对比。
窗外时断时续传来公鸡的打鸣声,预示着天色尚早。
拍拍肩膀,让他放心地坐下,拎起茶壶续上一杯递过去。
上官诺观察他的神色,确定那份对况凌沙的担心是真的。
才神色轻松道:“说易自然是真容易,只要二位是夫妻,那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噗...”,刚灌进去的半碗茶,不等落肚为安,紧跟着又从张口欲呼的嘴里喷了出来。
好在上官诺见机的快,后退及时,避过了湿身之厄。
想想那口茶里混杂着浓重的宿醉口气,被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