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1 / 3)

李承煦和温言大吵了一架后,独自一人跑到酒楼里喝闷酒。

一杯接着一杯的佳酿,在他口中成了索然无味的白开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温言要为萧晋辰办事?难道她是个贪名之人吗?

不,她分明不像。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有野心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离家来锦京,当了大昭太学第一个女官员了。

但纵使她是个野心家,也会为了名为了权不择手段吗?

一次次的疑问,一次次的肯定,又一次次的否定,李承煦突然发现,原来他根本不了解温言,她就像是一朵长在琉璃罩里面的花,他看到的花,是透过琉璃罩的,不真实。

亦或是,这层琉璃罩压根就是温言自己放置的,她想让自己看到这样一个神秘不真实的她。

她说她的事轮不到他来管,原来在她心目中,他终究是个排不上号的局外人。

他是疯了吧,才会喜欢上她,自找苦吃。

李承煦正烦躁之际,可偏有人不长眼撞到了他的跟前。

“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李大少爷啊。”

说话的人名叫顾锋,和李承煦在同个军营,在李承煦来之前,他在普通士兵中一直自充老大。但自从李承煦来了之后,李承煦视金钱为粪土的姿态暗暗吸引了很多人,后来又加上擒贼有功,脑子好用,普通士兵也渐渐以李承煦马首是瞻。

顾锋自然不服自己地位被一个初来乍到的抢去,他知道李承煦家世不凡,但那又怎样,至多有几个臭钱罢了,因着在军营中隔三岔五地给李承煦使绊子。

如今休假,顾锋今日和军中三五个好友来酒楼吃饭,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李承煦,他有心在好友面前逞逞威风,好让他们知道跟着谁才是明道。

他自顾自地在李承煦对面坐下,见李承煦眼都不抬一下,便大力地晃了晃整张桌子,桌子上的酒随着突然的倾斜洒出了许多。

顾锋扬起下巴,正要得意之际,他听到一声瓷片脆裂的声音,与此同时,他的头猛地抽了一下,一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顾锋感到头痛欲裂,整个头麻木的同时还带着尖锐的疼痛,他捂着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李承煦。下一刻,横梗在两人之间的桌子猛地被掀翻在一旁,猝不及防的,一只大腿便将他连人带凳地踹翻在地。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短短几息之间,他眼前的世界似天翻地覆。顾锋躺在地上,只觉得头和胸口疼得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他将右手撑在地上,一时竟起不来。

“看什么?还不给我上。”顾锋恼羞成怒地指着李承煦大吼。

那跟来的几个士兵,一看自家大哥收到欺负,也气得冲了上去。

酒楼的掌柜和两个小二听到楼上的动静,都往二楼跑去。等他们到二楼时,眼前的景象看傻了他们眼。

酒楼的二楼楼梯旁本来摆着一排的酒坛,现如今大半不见了踪影,显然罪魁祸首是在一群倒地的人中唯一站着的高大男子,只见他红着眼正将一个个酒坛高高举起,再重重地往地上的人身上砸去。

地上全是酒坛的碎片,酒香和着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叫苦连天的哀嚎声,共成一曲。

待掌柜看清了那高大男子的脸后,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一张老脸皱成了一团。

哎呀妈呀,怎么惹着这位锦京霸王了,若是遇上一般的纨绔子弟,他还敢上前拉拉架,可是这位的名声,他是听过的。他丝毫不会怀疑,若是此时上前,他的下场会和那些倒在地上的狼狈男人一样。

“小公爷,可别打了,快要出人命了。”他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红色液体,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地劝说几句。

眼看着这霸王砸完手旁的酒坛,又不管不顾地取楼梯旁剩下的酒坛,掌柜再也顾不上什么挨打不挨打的了,因为此时地上的几个人已经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出气多进气少,他知道,再不拦着,这几个人必死无疑。

他给两个小二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同上前,他搂着李承煦的腰,两个小二跪在地上一人抱着一只腿,场面顿时有些诡异。

“放开。”声音波澜不惊,可任谁也想不到声音的主人正在酝酿一场狂怒的暴力。

三人闻言,马上松开了手,乖乖地躲到了一边,个个摆好了蓄势待发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承煦的举动,丝毫不知自己此时看着尽显傻气。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只会打架喝酒的霸王扯开酒坛的封盖,举着酒坛往口里倒酒。

酒喷洒而出,沾湿了霸王的衣襟,可他浑然不顾,只管灌醉自己。很快,酒坛见了底,他将酒坛往地上一扔,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酒楼。

三人这才如梦初醒,扶人的,叫大夫的,打扫的,手忙脚乱。

偏有那不知事的小二问:“掌柜,就这样让他走了?”

掌柜:“大人不记小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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