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邢不怕沈长恭承诺金银财宝、无上权力,只怕以唐公瑾下落为挟。他看着姗姗来迟的傅流云,问道:“附近百姓都疏散了吗?”
“方圆十里都是安排的士兵,确认三遍不会伤及无辜。”
斜阳高挂,傅东邢习惯性抬手整理头盔,半路发觉没戴,于是拍了拍后脑勺后负手身后,走向一干将领,吩咐道:“先抗住几轮,等太阳快要落山,酉时放开城门。”
援兵还在路上,还要等等,快到了……
“流云,去谢家请谢振提笔撰写几封书信,就写……恭亲王兵临城下,企图谋反,京中上下誓死抵抗,请求其他十州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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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内,沈亦川剥离深深梦魇,额上是神经拉扯而崩出的青筋,喘着粗气靠在黄金笼外,紧握着笼杆遥遥凝注安静沉睡的人儿。
好像,他才是那个被羁系,无所为的笼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