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歉意,女子为敖寸心带路进村子,并表示如果需要可以借宿在她家中。
通过一路的交谈,敖寸心也知道了女子名唤听安,是家中独女也是父母的老来子,老父常年卧病在床,离不开母亲的照看,家中也只能靠听安每日上山采些草药换与村民勉强度日。
有听安带路下山的速度快了不少,到了村口还未进村,远远见着村人的听安就已经热烈的挥动手臂欢快的冲人打招呼了:“牛婶。”
看得出来听安在村里人缘颇为不错,她的步伐很轻快,松懒却不显散乱的头发俏皮的随着她舞动,光是瞧见她就能让人舒心一笑,一路上遇着的老老少少都会笑着同她打招呼,听安也会热情又欢快的回应。
一路穿过村子,到了村尾是最外围的地方,附近只有听安他们家一户人家,因此显得有些荒凉冷清。
瓦屋虽然有些陈旧却不显破败,周围围了一圈篱笆,院子里打扫的也很干净,里面种了些蔬菜还有鲜花,阴凉处的木架上放的簸箕里还喂养了不少的桑蚕,院中几只小鸡在母鸡的带领下昂首挺胸的巡视领地。
一到家,听安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院门:“娘,我回来了。”
将背篓放在屋檐下,听安招呼敖寸心进大堂,敖寸心坐在条凳上接过听安递过来的茶碗,才听见房间传来动静,伴随着咳嗽和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
“伯母好。”敖寸心站起身:“晚辈敖寸心,冒昧前来,叨扰了。”
“这,”老人一时有些疑惑,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听安:“听安啊。”
听安接过话,笑道:“娘,这是外面来的姐姐,我邀她在我们家住几日呢。”
“唉,你这丫头,你父亲病染沉疴也不怕过了病气给客人,如何能给人借宿?”大娘瞪了笑嘻嘻的听安一眼,满脸歉意的对敖寸心说:“姑娘别见怪,是小女考虑不周了。”
“没关系,晚辈也略通一点医术,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为伯父诊断一二。”敖寸心不禁在心里感激了一下杨戬,多亏了他后期总喜欢往书房躲,才会让经常在书房蹲守敖寸心在无聊时翻看一些藏书,正好习得了一些医术。
大娘摆了摆手,婉拒道:“好不了了,拖了几十年,人早就被病痛熬干了,再如何施为,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平添他的痛苦罢了。”
“哎呀,娘,干嘛说的这么伤感,爹要是能解脱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啊。”听安将头埋在她娘亲的脖颈之下,只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敖寸心察觉到大娘在听安靠过去的一瞬间似乎是想向外撤,后来又硬生生的忍住了,肢体僵硬的让听安靠在她的身上。
“时候不早了,你今天不是还要给村长他们家送草药吗?快些去吧。”
“嗯。”
“敖姐姐也同我一起去吧,村中少有生人前来,姐姐既在我家住宿,也该知会村长爷爷一声。”
“这是应该的。”
待听安将草药挑拣出来,略微炮制一下,便带着敖寸心往村长家中去。
等她们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金红的余晖洒在水面上,随着微风吹动的水纹,一闪一闪,不时还有小鱼跃出水面,追逐着一天之中最后的太阳。
炊烟升起,伴随着大人吆喝小孩回家吃饭的声音,饭菜的香味越发浓郁,白日里稍显寂静的山村,终于在傍晚时分活了过来。
村长的家在村子中心,从村尾过来的一路上,不少人家都热情的邀请听安去他们家吃饭,就连敖寸心也沾了光被一些村人邀请,但是听安都一一婉拒,带着敖寸心直奔村长家。
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屋顶上晒东西,屋顶上摆满了又大又圆的簸箕,敖寸心和听安到村长家的时候,院门敞开着,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屋顶上有一个男子,背对着他们,一只手夹着簸箕,一只手扶着木梯,脚试探性的往后踩,等踩稳踩实了,才慢慢一步一试探的从屋顶下来。
“叔,我来送药材了。”听安边说边往里走,到了木梯旁边,一脚抵在木梯的最下一层,双手稳稳的扶着木梯,等着男人下来。
男人停下动作,向下斜斜的看了一眼,笑起来的同时,黝黑粗糙的脸上也浮现了细纹:“辛苦你了,留下一起吃饭吧。”
外面还尚有余光,屋内已经很是昏暗了,却只有厨房点亮了烛火,伴随着“滋啦”的炒菜声在窗上摇晃,敖寸心站在靠近大门的位置,将堂屋里最后一丝光线也挡了下来。
堂屋里的供桌上摆了只摆放了一个无名牌位和一个香炉,这样的牌位一路上敖寸心发现不少村人家中都有供奉,摆在堂屋中央,正对着大门,饭前一家人还会恭恭敬敬的上香。
“多谢叔,可我娘已经在家里准备了。”听安摆了摆手,“村长爷爷不在吗?”
“嘿,他老人家不定上哪溜达去了呢,找我爹有事?”说话间男人就已经从木梯上下来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