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我请个年假。”我打电话给任道,我就是有这个毛病,一生气难过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自己一个人躲在家里面,不出门,不社交。
“怎么了?卫一凡和你说什么了?你请假干嘛?”任道似乎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一样,他试探道。
“没什么,你批不批?”我不想说话,质问他到底能不能给我假。
任道向来很宠我,除了我姐夫的这层关系,他对我更像是对待妹妹一般,如果公司的人不知道我有姐夫的话,就真的以为任道就是我姐夫了!
“好吧,先给你7天假期,冷静好了回来上班!”任道从牙齿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谢谢任总。”我挂断电话,瘫坐在地上,似乎这个世界都与我无关,路上来往的行人车辆路过我时,都要驻足观望片刻。
我踉跄着起身,也许任道不知道瑟琳娜跟我之间的关系,也许除了我和卫一凡之外,也没人知道这么多剪不断的事,为什么到了社会上还是能遇见这帮人?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我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看着回家的路,我觉得每走一步都无比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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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那是我们大三的那年,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和富马在一起的那年,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卫一凡就闯入了我的生活。
最后一次分开是因为富马又一次和一个叫张如意的女孩暧昧不清,我无法忍受,于是便提出了分手。
17年的年终考试,考完以后我依然在考场外等待他,这种暧昧不清的戏码,再一次上演了!
“富马~”张如意扯着富马的袖子,他们两个就这样拉拉扯扯的走出教室,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不同于上次的是,这次我没有再喊他。
“你别拉着我,一会苗惢看见 她又要不开心了!”他小声呵斥道,他怕别人看到,会传出绯闻,然后传到我耳朵里。
在学校这几年里,我做出了不少成绩,我是学校政治校长的助理,关于学生违纪的公示记录都是从我手里递交上去的,我是学生会有头有脸的干部,除了一些和我共事的学生会干部以外,还有其他班级的班干部等等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几乎认识个遍,所以,我什么消息都知道,他每天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我全部知道!
他也很害怕,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下次还是这样,我就把他公开处刑,他大概也怕自己身败名裂,所以他不敢太放肆。
“怎么了嘛,你都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不信你和她还有感情!”张如意突然大声说道,整个走廊都回荡着这句话。
站在远处的我听的一清二楚,是啊,她说的也没错啊?本来就是名存实亡了,我对他三年的感情早就被他一次又一次暧昧不清的关系磨的一干二净了,在我眼里,他们俩的这种行为对于我来说,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苗惢爱我,我也爱她!”富马突然大声起来,慌张,愤怒,一时间各种情绪展现在他的脸上,“这种话你下次不要再说了,被苗惢听到,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两个就在我的注视下,一前一后的从我眼前消失,向操场走去。什么叫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我之前确实很过分,我承认,但那时候是因为我爱他,现在还让我做出当年的事,我可是一点也做不出来了!
2015年底,那是我追富马的最后一个阶段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谈过恋爱,我追他大概半年之余。
我记得我们是2015年12月份在一起的,那时候是冬天外面也还下着大雪,我叫了一大群朋友来我家里,有亚男,有余龙,还有井天,还有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几个发小。
我们吃了晚饭后,去街上散步,冬天很冷,日落的也很快,他们一大群人在前面走着,我和富马在后面慢悠悠的。我知道他们都懂我,是在给我创造机会,让我表白。也多亏了他们,才让我短暂了拥有他那么短短几年。
一边走我们一边闲聊,走到一个停车场附近,我看他们越走越远,我问他:“你冻不冻手啊?”他说:“我还好,你冻手吗?”他的手在棉袄兜里,热乎乎的。
他把手拿出来,把我的手牵起来,“有没有好一点啊?”
“好多了,可以抱抱吗?这样就更暖和啦!”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两手摊开,做出等待我拥抱他的状态,我颤颤巍巍的走近他,小心翼翼的抱住他。他那天穿了黑色的棉袄,我永远都记得。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踏实又安稳,悬着那么久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我确定,从那天起,他真正的属于我了,我们互相紧紧拥抱着对方,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所有之前的仇视,不信任,还是被众人围观,我都不在乎了,因为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从那天起,我们两个坠入了爱河。
再后来的每天晚上下课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里浮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