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排长胡志军随口答道,接着又说:“你指挥排长也要把字练练,今天当着副连长老鲁的面,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是!” 王珂手捧这字,仔细端详,当时的情景真的如同捧了件宝贝。 只见这幅字,又是一番风格模样。观其身而不垮,察其墨如飞洒。 诗文本是酣畅浑厚,风神激荡。而老排长胡志军笔下,更是龙蛇腾跃,长波大撇,提顿起伏,意韵十足。 副连长鲁泽然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关于这首诗的故事,但凑过头来一看,也是赞不绝口。 “行了,都收起来吧,先放我这,等开完会再来拿。老鲁你要是喜欢,就从那几张里挑一张吧。”老排长胡志军一看时间不早了,连忙催促。 上午的会议,是直属队协理员赶过来开的。他带来了团里的最新指示,依据南边的形势有所缓和,上级决定,本月底就结束西山临战训练,准备去京都参加战备施工。临结束前照例还有一次实弹打靶。 王珂一看,到月底也就十天左右,这样一来,还是蛮紧张的。 他所担心的不是训练紧张,而是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盗洞,还有马上要挖掘的地下寝宫,那太吸引它了。 开完会,王珂到老排长胡志军那里取上书法,回到耿大叔的家里,第一件事就找了耿大叔。 “耿叔,你可要和你那侄女保持好热线联系,那边一有开挖的动静,一定要喊上我们。” “放心吧,王排长,我记在心里了。” 中午王珂开了一个班长会,把干部会的精神传达了一下。很快指挥排和全连都知道了,临战训练就要结束,很多战士都长吁了一口气。相比京都的战备施工,大家都明白怎么一回事。和平年代,没有人渴望战争。 老兵怕号,新兵怕炮。 实弹打靶,对老兵来说,这是老生常谈了,那就准备吧。 指挥排不用动员,大家都铆了劲,这一段时间,自从王珂代理排长以来,无论是体能还是技术,无论是全排内部的整体素质,还是与炮兵排的整个协调,都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大家的信心还是特别足的,王珂悄悄地告诉侦察班长宋睿民,这次打靶以新兵指挥为主,当然也包括老兵中最弱的谷茂林,你和牛锁柱我们就在旁边保驾护航。 “是!”根据这一方案,宋睿民立刻重新组建了一套指挥系统,以谷茂林和三个新兵为主,设立主观和侧观的方案。 “排长,让我指挥全连开炮?”谷茂林一听宋睿民的打算后,立刻跑来找王珂。 “是啊,有什么不行吗?” “行是行,我就怕一炮弹打过去,连目标都找不着了。” “那更得练啊!” 谷茂林不知道王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眨眨眼,神色古怪地看看王珂,一言不发就走了。 指望卖雨伞的告诉你明天是晴天还是雨天,你很难得真相。 其实,王珂做出这个决定,也和老排长胡志军和副连长鲁泽然商量过,并征得连长同意。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人是一定要源源不断地培养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天依然训练,晚上,除了谷茂林在那里疯狂恶补指挥技术,全侦察班又有了一项新任务。 那就是宋睿民带着几个人用排长王珂带来的有机玻璃刻尺子,还有做图针。 看到宋睿民在刻尺子,王珂心中十分宽慰,一代一代成长。看了一会儿,王珂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走回房间,拖开自己的炮弹箱,从里面找出来两个花配,他想把缺失的红中和九万补上。 “侦察班长。”王珂走到侦察班住的西屋,对俯身在橙子上刻尺子的宋睿民喊道。 “到!”宋睿民放下手中刻尺子的针笔,站起来。 “你看看把这两张麻将配子,能不能改刻中红中和九万?” “排长,这肯定能刻。可为什么要刻?一刻就改了麻将的灵气了啊!”宋睿民接了过去,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下。 “灵气?”王珂嘴里不由得重复了一句,宋睿民说得对,这一刻就改了一张麻将牌自身的运势,也包括整副麻将可能有的灵气。 王珂摸摸自己右胸口袋里那枚幺鸡麻将牌,说道:“你说得有道理,那就不改了,残缺既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美。” 说完,他取回麻将,又重新放到自己的炮弹箱里。 现在的炮弹箱里,除了那块上海牌手表,还有蛇石、麻将、从县城淘来的虎头牌那块浸在稀粥里的包浆玉石。 当然还有老排长胡志军给他的两幅字,还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