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一挺,敬了一个礼。 “小子,还是这么黑?”董偏方上来就抱王珂,而村长站在一边,也是十分激动。“快进屋,快进屋。偏偏啊,你去把温教授接过来咧。” “不用接啦,我已经来了。”温教授从车子的另一边绕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两瓶白酒。“我是循着香味找来的,我得看看我们的党代表瘦了没有?” “温老师好!”王珂照例来了一个“见面礼”,然后随众人走进小院。 小院内的那棵梨树已是挂果,那一溜的杮子树,除了新叶,也新结出一个个铜钱大小的杮子,这品种就是当年可挂果。 再看满院子的小鸡,已经长的有拳头大小。有的跑进驴圈里,有的飞到猪圈的围墙上。几头小猪倒是没有看到明显的长大,却是胖了许多,圆嘟嘟地在圈里撒欢。 董偏方家最大的变化,就是在大堂的一侧,新添了两间小房,由于上着锁,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此时已经十二点多了,看来大家都是在等王珂。 吃饭的八仙桌就放在正门门厅里,这里也是诊所,也是药房,很是宽敞。 王珂走进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好了几个菜,都是用碗倒扣在那里。 “来来来,大家都先坐下,洗洗手,我们就可以吃咧。”董偏方说着,走到里侧的一头沉写字台边,指着那里放好的洗脸盆,招呼大家。 温老师被摁在了上席,村长坐在左首,董偏方坐了右首,王珂和叶偏偏虽然是客人,也仍然被安排在下首。 “干娘坐在哪里?”王珂问。 “等一会坐我这咧。”董偏方答。 “我翠兰姐呢?”王珂再问。 “她不上来,她要炒菜咧。”董偏方瞅瞅王珂,又应了一句。 这农村的规矩一般是女子不上席,温老师论年龄、论学识,加上又是客人,坐在首席是要讲话的。 “温教授,今天天气忒好,我们是家宴,你要整两句。”董偏方拿起酒瓶,将众人面前的碗里,都倒上了酒,然后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要我说?”温教授客气了一下,实际上他巴不得想说。他清清嗓子,向着王珂说道:“今天我们严格说,都是沾王珂的光,你干爹知道你今天来,从一大早就忙活起来。你在心中,比自己亲儿子都重要。” 王珂听到温教授又提到“亲儿子”,忍不住向董偏方看去,却见董偏方没有任何反应。而往日,谁提到“亲儿子”,董偏方都会自觉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忧郁。 “像王珂这样的年轻人,我是见过不少,我的几百名学生都和你王珂年龄差不多大,有的研究生比你年龄还大一点,但比你优秀的一个也没有!” 温教授夸起人,是不用打腹稿的。王珂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张口,又被温教授用手示意制止住了,只听他继续说:“老村长听说王珂要来,也是一大早啥事没干,早早就等在这里。你王珂对南邵村有恩,他是代表全村三百八十一户来欢迎你,同时也盼着你,他们的微型水库也等着你的指点开工呢!” 老村长点点头,王珂却十分感动,南邵村可以说是自己的第二故乡。他愿意为南邵村作出更多的贡献,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行。 温教授继续说:“今年我们津门大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惊动了他们副军长,走了后门,才把王珂挖到我们考古队来。所以今天最最开心的还是我,我提议,我们干一个。”说着温教授先端起了碗。 “温老师,我们部队有纪律,在外执行任务,不可以饮酒。”王珂有些为难,他本来就不太会饮酒。而且今天温老师高兴,没准一会又有饮多,自己还得背他呢。 “今天没有事,你执行的第一任务,就是陪我们三个长辈喝酒。”温教授一点面子也没有给王珂,王珂一看,只能端起酒碗。 一口酒下去,王珂想换一个话题。不然大家都围着自己说事。 “干爹,我想问一下,我们这个村为啥叫南邵?”王珂问董偏方。 “这咧……因为它就叫南邵啊。”董偏方答非所问,他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笑了,“小王班长,你算问着咧,因为我们南邵村姓邵的是大户,又在南边。” 王珂对这个回答显然也不满意,接着问:“在哪个南边?是拒马河的南边,还是定县的南边啊?”王珂一直不解,如果按定县的区划,应该叫西邵,因为这一带为西山。如果按小区域来叫,有南邵就该有东邵、北邵,为啥就一个孤零零的南邵呢? “这个兴许我能解答,村长,如果你认为我解答得有道理,你得陪我喝一个,另外可以记在村的历史上。”温教授博学多才,他举起碗要和村长干。 “好咧,我陪你温教授先干一个,洗耳听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