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向两人示意。 大家一起拧开水壶,干了一口白开水。 此时,王珂已经猜到了老虎的真正身份,他是覃副军长的儿子。难怪首长把自己找了去,还再三叮嘱要彼此关照。 他没有想到覃副军长的儿子也在部队当兵,还舍得把儿子放到这么艰苦的地方参加冬训! 覃虎显然吃过不少苦,但偶尔还有自己的个性。王珂注意到这点,对首长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对面前的两位战友也是更加的亲近。 聊天中,他了解到三人中杨立勇长自己一岁,而覃虎小自己一岁。三人都是同年兵,他和杨立勇是班长,覃虎还是一名副班长。 但足够了,将门无犬子。 一路无话,车昼夜不停,越走越冷。虽然脚上穿的是大头鞋,里面有羊毛的那种,裹的是羊皮大衣,屁股下面还铺的有羊毛毡。但还是很难抵御从车厢里灌进来的冷风,整个车厢像个冰窖。 坐车也是训练。 “杨立勇你再找一个战友,我和覃虎捣腿。覃虎你打开背包,我把我的被子铺在下面,你的盖在上面,再盖上我俩的衣服,上面压上两件大衣,你抱着我的脚,我抱着你的脚,这样才暖和。”王珂说道,这也是野战生存的训练科目。这种睡法,就是雪地里也能睡得着,人最怕冷的是脚。 “好!”覃虎应道。 两个迅速找了一个地方,解开背包。没有几分钟,王珂与覃虎两两相睡,双手各自抱住对方的腿。王珂怀里如同抱了两根冰棍,而被子那头,覃虎说道:“王珂,你的身上火炉子一样,我相当于抱了一个大热水袋啊!” 车厢里其他战友,纷纷效仿。很快车厢里挤满了铺盖。 没有两分钟,两人都酣然入睡。 火车继续向前驶去,夜里四点多,车在一个无名小站停了下来。很快传来哨子声,之后有值班员在喊:“全体注意,带齐装备,准备下车,马上集合!” 王珂一听,如同弹簧一般跳起来。迅速地穿好衣服,接下来打背包,收拾装备。 覃虎的动作更快,步兵连显然要比直属队训练得更多。三个人很快背上背包,带上枪械,拉开车门,顶着刺骨的寒风跳下车。跳下车才发现,天上还飘着雪花。 车厢值班员跑去受领任务。这边,王珂作为临时指定班长,大声地喊起口令:“全体都有,站两列。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 “1”“2”“3”“4”“5”……“8”。 集合好,车厢值班员跑回来,对着王珂说:“这么大的雪,半夜三更,要进行二十公里急行军科目!” 这闷罐车,这半夜行军,应该都是事前的设计。只是雪中行军,恐怕在设计这个课目时,大家都没有想到会下雪。 雪地行军的难度不小,但是这对王珂来说,却是小菜一碟。农场那雪比这大,西山那荒野比这恐怖。 “覃虎、刘立勇,给你们。”王珂低声说道,手里却递过去一根绳子。 “干什么用的?”覃虎低声问道。 “拴在我们背包上,我们三人连起来,别走丢了。” “用不着吧!”刘立勇看着月台的上灯光。 “一会儿就用上了。”王珂低声说道。 接着部队出发,慢慢地,火车站的灯光落在身后。前面乌黑一片,只有脚下依稀能分辨出一点点发白的雪。 有人打开了手电。 “关掉电筒,灯火管制。”队伍中传来一声呵斥。 深一脚浅一脚的行军开始了,雪花落在脖子里冰凉,并立刻化掉。 很快就有人因踩空而摔倒,而覃虎和刘立勇却因拽着彼此相连的绳子走得很稳,第六小组的三人始终保持着距离与联系。 已经有人掉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队。这夜,黑的没有方向,没有参照物,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全靠你跟着感觉,跟着前面人的脚步声走。走着走着,你突然发现前面的人没有了,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王珂你在吗?”身后覃虎在悄悄地问。 “在,你拽的是谁?”王珂回答这位小弟弟,小战友。虽然他来自步兵连,但野战生存训练却远不如自己。 “你前面有人吧?” “有,我的视力好,一直跟着队伍呢!”王珂身后,紧跟着覃虎和杨立勇。北风呼啸,二十公里的路,要是在白天,急行军两个多小时就可以跑完,但现在却是不行。 “我们走了有多长时间了?有三小时了吧?” “不止,现在应该有七点了。” “那为什么天还是黑的?” “阴天,不过比刚才还是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