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决心对付温氏,又不打算吸收阴铁和乱葬岗的怨气,魏嬴就一直通宵打坐修炼,时刻不停的增强自己的实力,是以门被敲响的时候,魏嬴第一时间便去开门。
开门之前还有些疑惑是谁在半夜敲他的门,毕竟姑苏蓝氏不比其他地方,规矩森严,更是有亥时必须歇息的规矩,这会儿早过了亥时,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他弟弟倒是出门去了,但他知道他弟弟来他屋从来不敲门,都是直接进来的。
何况他弟弟都这么大了,早就自己住一个屋。
是以,当打开门看见蓝湛的时候,魏嬴还有些错愕。
转而想起弟弟今天偷偷跑了出去,便有些尴尬。
这小子该不是第一次出去就被抓住了吧?
“青云君,兄长请你过去一趟。”
魏嬴有些无语,他弟弟哪怕犯禁,也不至于大半夜把他叫去吧?
不过到底是理亏,魏嬴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跟蓝湛走了。
结果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看着面前这具傀儡,魏嬴神情幽暗,忽而一叹。
“青云君,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蓝曦臣听到魏嬴的叹息,又见魏嬴神情不对,便问道。
魏嬴看了蓝曦臣一眼,“阴铁。”
这两个字一出,蓝启仁和蓝曦臣的脸色都变了。
蓝湛和魏婴不知内情,但阴铁这种东西,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物件。
“蓝先生,泽芜君,岐山温氏怕是已经有了统一仙门百家之心,你们最好早作打算。”魏嬴想到云深不知处曾被岐山温氏一把火焚毁,便有些可惜。
纵使可以重建,但失去的东西却再也回不来。
蓝启仁和蓝曦臣万万没想到,魏嬴说话竟如此直接,甚至知道的也很多。
“青云君何出此言?”蓝启仁心中还存着侥幸。
魏嬴不由想起了温情和温宁这对苦命的姐弟,其实他并非没有想过把温情他们接回山中,但最终还是没这么做,因为温情姐弟俩不比薛洋和孟瑶。
薛洋是个父母双亡流落街头的流浪儿,孟瑶虽然父亲是兰陵金氏家主,但却见不得光。温情和温宁则不同,当初温若寒取走了阴铁以致温情这一脉伤亡惨重,温情和温宁被温若寒带回了岐山。
他若是要带走温情和温宁,就要对上温若寒,而彼时,他虽然能悄悄将人带出来,却不能安置岐山温氏旁支的人,而温情肯定是不会放任族人不管的,因而思量再三,魏嬴决定解决了温若寒这群温氏嫡枝,再保下温情一脉。
他们这支,本就是无辜的。
“不知泽芜君可否听说过,岐山不夜天的岐黄神医温情?”
蓝曦臣闻言一怔,不知话题怎么就忽然转到这上头,但他确实是见过温情的。
“自然,这位温姑娘常随温宗主参加岐山温氏开办的各种盛宴,我曾在宴会上见过几面。不知青云君怎么会忽然提到这位……岐黄神医?”
魏嬴道,“泽芜君既然是蓝氏家主,想必是知道阴铁的,阴铁一共四块,镇压四方,其中一块阴铁便镇于西方大梵山天女祠,温情他们这一脉是岐山温氏旁支,一直生活在大梵山下的镇上,温若寒当年取走了天女祠中的阴铁,以致温情族人惨死大半。别看温情似乎很得温若寒看重,实际上不过是温情的母亲在不夜天当人质,温情为了母亲和弟弟,才不得不留在不夜天。”
“青云君又是如何得知阴铁消息的?”蓝曦臣是因为族中禁地镇着阴铁,并且是家主才知道这么隐秘的事,连他弟弟都不知道,魏嬴是如何得知?
魏嬴微微一笑,“泽芜君莫忘了,我师祖抱山散人与蓝氏祖上蓝翼前辈是挚友,昔年蓝翼前辈犯错前,我师祖曾前去阻止,却没能拦住,后来才心灰意冷归隐山林,不问凡俗纷争。”
蓝曦臣恍然,旋即叹道,“温若寒取走阴铁,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真想借阴铁之力,毁灭仙门百家?”
“岐山温氏这些年横行霸道,都是有迹可循,若非温若寒点头,岐山温氏门下之人,岂会如此行事无忌?还不是因为温若寒是仙督吗?”魏嬴提起仙督两个字,颇有几分耐人寻味之意。
“看来这天下又要乱了。”蓝曦臣眉头紧锁,很忧虑。
魏嬴很清楚蓝曦臣的性子,担心他心存侥幸,便道,“你们家这名弟子,明显是被人用阴铁炼成了傀儡,他的灵识也被吸进了阴铁之中,药石无医。”
蓝曦臣默然。
“你别心存侥幸,温若寒目前明显在用阴铁做傀儡试验,现在没有动仙门百家,不过是还没有得到其他几块阴铁,没有万全的把握,一旦他得了两块甚至三块四块,仙门百家将不再被他看在眼中,甚至只能沦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魏嬴严肃的告诫道。
蓝启仁拧眉,“他现在手里顶多只有一块阴铁,应该……”
“蓝先生,恕我直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