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亦在一起时间久了,他那副温和君子滤镜早就碎一地,能在床上化解的问题绝不拖沓。
鹿晚晚深受其害,也享受其中。
某日,床头柜的闹铃足足响了三次,鹿晚晚才勉强睁眼,摩挲着床边一件衣服都没有,她只能套着许亦的衬衫先起床。
黑色衬衫宽大正好遮住,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从床底晃悠到浴室又停在书房,鹿晚晚抓了把头发,稍显疑惑,她明明记得内衣应是掉在书柜的某个角落才对啊。
鹿晚晚盯着书桌面发呆,上面还有淡淡香水味,连一点暧昧痕迹都不见,本该散落的书堆有序码放,带着不明水液的椅垫也换成她从未见过的样式。
看来,已经有人打扫过了。
“你醒了,吃点东西去?”
正想着,一件外罩披在了她的身上,结实双臂自然的揽抱在她胸前,背后瞬间携来的茶香萦绕在鼻尖,和桌面喷洒的香如出一辙。
鹿晚晚动了动眉,两人在一起了一段时间早就不是什么害羞的事了,便侧目问:“我内衣你放哪了?”
“给你洗了。”许亦拉着她去阳台。
“洗了?那……我今天穿什么?”鹿晚晚望着一排湿哒的衣物,内衣挂在其中极为显眼,一时语塞。
“今天要出去吗?”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许亦当然是想和鹿晚晚窝在柔软沙发一起看碟片,可她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
“我要去看我爱豆演的电影。”
鹿晚晚迷上一个卷毛小爱豆,一颦一笑都像个可爱的修勾,连手机壁纸都换成了他穿黑卫衣的出圈图,最近他在电影里客串,怎么说也要支持一下。
许亦知道鹿晚晚追星,也在耳濡目染下了解些,小爱豆预告即全部镜头,纯纯刷脸,他下意识用饭圈用语道破真相:“那个糊咖?”
鹿晚晚本就有点小脾气,又被许亦宠的没形,现在更是一点就爆,捡起沙发的库洛米抱枕砸向许亦肩头,脸蛋一皱,语调中大有护着别的男人的意思,“不许你这么说我爱豆!”
许亦听在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虽说是未曾谋面的情敌吧,也莫名让人生出危机。
他没说话,只是捡起抱枕拍了拍放回原位,走到门口穿上外衣打算出门。
“你去哪啊?”鹿晚晚对他这反应摸不透,甜声尾音微尖。
“上楼,给你拿件。”
许亦举手投足间透着无奈,但抬眸中却压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随后转身敛住。
鹿晚晚抿了下唇没多想,转而去餐桌享受许亦一大早做的煎包。
——
电影定在了晚上,鹿晚晚买票的时候还问了许亦去看不看,他像没听到一样,手指滑动鼠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鹿晚晚留下一声哼,重重关上门。
一整天,屋里都蔓延一种无形的冷空气,两人都默不作声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甚至连中午饭鹿晚晚都是自己叫的外卖,绝不吃一口他做的饭。
刚开始鹿晚晚并没有觉得怎么样,还犯坏的把身上的外罩敞开,她既没有穿内衣又把领口弄的极低,上面还印着昨日欢爱的痕迹,弧度若隐若现的随之浮动在薄衣下。
没想到许亦直接视而不见,她这才有种挫败和酸楚,直冒眼底。
好不容易熬到去看电影的时间,鹿晚晚这才鼓着张漂亮小脸,一副心不在焉的够内衣穿。
卧室里窗帘拉上,微弱灯光笼罩,女人长发卷翘垂落腰际,颇有曲线的影倒映在帘子上,等她迷糊穿上才感不对,许亦拿的不是她平日穿的那类。
这套只有半个罩,黑色软布盈盈裹住,半个轮廓的沟壑显出,这是时而穿抹胸裙用的。
衣柜明明摆着好几套款式,许亦这都能拿错了?
鹿晚晚懒的较真,反正穿在里面看不出来,等这段脾气过了她定要拉着许亦好好教训。
恰巧此时,门从外面被推开,光也跟着散进。
鹿晚晚吓了一跳,赶紧用衣服挡住胸前的春光,闷声怄气,“你干嘛来,没见我在换衣服?”
身后的人没出声,脚步却是越来越近,直至一道黑影覆盖,与帘上的影交映重叠。
“我是故意的。”
唇瓣吞吐热气,附着薄凉的寒,有意无意掠过耳廓,让鹿晚晚手中紧捏的衣角徒然掉落,紧抱双臂遮挡,但后面那双有力的手似乎不想给她机会,霸道的挤进她的腰紧环住。
不等她有任何回应,接踵而至的是细碎的吻,落在耳畔,脖颈和双唇,亲的她有点站不住脚,双唇酥麻水润,好不容易身上的人打算放过她。
下一秒,鹿晚晚听到后背纽扣“吧嗒”的音,随之身子重重跌落在床上,吻也跟着密布。
房间内,一盏微灯笼罩着暧昧的窸窣声。
身上的人气息紊乱,落下的力道很重,早上的印记似红梅绽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