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忙忙碌碌,终于熬到一个休息日,鹿晚晚本想美美去做个美甲,忽然想起因为那个死渣男,她彻底把拔牙这事抛在脑后了。
鹿晚晚敲了敲门,小护士拿着她的单子看了下说,“没有来月经吧?没来就可以先进来。”
她摇头,坐在治疗椅上惆怅,这个蛀牙有一阵子了,而且面积比较大,补是没戏了只能拔掉,虽说是打麻药吧,但针头打进去也疼啊。
正想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来,在她面前似乎定了定,默了几秒才开口:“躺下,张嘴我看看。”
鹿晚晚听着这声音好耳熟,她抬睫一愣,发现给她拔牙的医生正是许亦,真的太巧了。
他碎发盖住额头,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没有一丝褶皱,凑近闻还有一股消毒水夹杂着说不上来的果香。
等许亦给她检查完,鹿晚晚趁着自己还能利索说话,对上他幽深的黑瞳,热情说:“许医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你。”
“嗯,是很巧。”许亦手里拆着用具,点点头。
“那你下班后有空吗?我请你吃火锅啊!”鹿晚晚见就他们两个,壮着胆子说。
安静的医室里,鹿晚晚只能听到塑料包装声响,还有自己砰砰地心跳。
下一秒,许亦就用他那张如沐春风的笑脸,说出了极为冰冷的话,“你拔牙后,吃不了火锅。”
鹿晚晚:“……”
早知道,她就直接说请吃饭了。
鹿晚晚本锲而不舍的精神,想再问一下他吃什么,结果小护士拿着麻药推门而入,她只能干躺着等待死亡宣判。
她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成分,看着那根麻药针,瞬间头皮发麻,如躺针毡,问了一个每次打针都必问的问题:“许医生,会很疼吗?”
许亦隔着口罩,笑了下说:“这个嘛,分人。”
鹿晚晚顿时呆住,半抬头瞪着明眸,无助的盯着他。
许亦大手抚上她额头,将她老实地固定在椅上,声音如枕头里柔软的羽毛,安慰她道:“骗你的,不疼。”
也许是因为许医生经验过人,针打在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痛,但也可能是因为是刚刚覆在她头上的手,无法让人忽视手心穿来的温度,像过了麻药般酥麻。
所以,整个过程都很顺利,鹿晚晚咬着一块棉球,听许医生的注意事项,“半个小时之后把它吐掉,不要吃过硬和辛辣刺激□□物……”
鹿晚晚现在嘴里咬着东西不方便讲话,她尽量说慢一点,可效果并不理想,“河哈%@……”
许亦见状,不徐不疾地从兜里拿出手机,语气平和,就像对无数患者那样细心,“我加你,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
但鹿晚晚眼眸还是不禁亮了亮,又惊又喜,说出了唯一不模糊的话:“好!”
“……”
在医院休息区又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鹿晚晚取下棉球见不出血就回去了,走之前她去和许亦打了招呼,但他好像还有一个患者。
一起回家计划宣布失败!
——
鹿晚晚躺在床上,足足划了三遍点单界面,都没找到一家合理的粥店,这个合理是指价格方面,看到八块的配送费,让人瞬间没有欲望。
最后,她顺从自己的心,摒弃了医生的叮嘱,点了份酸辣肥牛面,她还特意备注要辣包不要直接放,这样还能根据她牙的承受度适量添放。
身为无辣不欢爱好者,一点点小小的阻碍能挡住她吗,况且另一侧没拔的牙齿还可以咀嚼嘛。
等外卖的功夫,今熙给她打来电话,那头充斥着她亢奋的尖叫,“我昨晚419了!”
鹿晚晚看了看表,对比悉尼的时间说:“你大早晨就为了说这个。”
今熙凭着对她的了解,很认真说:“其实,我在浴室结束后就想打给你的,但我怕你大早晨一激动,被川味豆浆呛到。”
“……”
“洋帅哥?”鹿晚晚想起她之前的豪言。
“重庆娃子。”
“……”
“加上这个,你是不是就集满了?这边建议回国召唤神龙。”
“我和前六个都是清白的!”今熙大叫,随后话音一转,“就这个有点不一样的意境。”
鹿晚晚信她个鬼,“你和前六个谈恋爱也是这么说的。”
“谁像你啊,恋爱谈几年,就亲一张嘴,太无……”
正说着,门铃响了将鹿晚晚解救出来,“我不和你讲了,今大海王,我外卖来了。”
电话里传来几声,不太纯正的“要得”后挂断。
鹿晚晚去开门时还想,现在外卖都这么有效率了吗,她可是十分钟之前才点。
结果一开门,许亦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家门外。
许亦把伞给她,垂眸说:“谢谢你借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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