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见她,他的心情很乱,以为早已死寂的心不会再因她起一丝波澜,但好像并不是这样。胸口为什么会痛?对,是因为愤怒,因为太过愤怒所以心才会这么难受。
杭晟今天没有绅士地送安倩回家,而是让她半路下了车。看他冷着脸一副阴沉疏离的模样,安倩知趣地告别,连个goodbye kiss也没敢提。
路口,等待红灯的间隙,杭晟不经意间向窗外的街道瞥了一眼,却看见此时最想见到的人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蔺青蕖心不在焉地走在人行道时,天色已暗,在这条不那么热闹的街上周围人不多,走路是个静心的好方式。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从包里取出手机,来电显示屏上是“SH”的名字。
“怎么,有什么事?”
“没事情不能找你吗?”
“哦,不,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说话不方便。”
“你身后有尾巴。”
“对,至少三拨人在跟着我,我现在……”
“在你的左后方八点位置有辆白色宾利,用最快的速度上车,看我们能不能甩掉他们。”
蔺青蕖脚步滞了一瞬,随即奔向车行道几秒后来到杭晟所说的宾利车前,车门恰在此时打开,蔺青蕖上车,信号灯变为绿灯,轿车绝尘而去。
蔺青蕖看着眼前这位一身手工定制黑色西装英气逼人的金融界新贵,“你不会也在跟踪我吧?”
“见到我太兴奋以至于智商下线了吗,小迷妹?”杭晟打趣道,“我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刚出席了宴会。”
蔺青蕖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过他的右手,在上面写道“这样没关系?”
杭晟直接搂过她在她耳边低声说:“车是长天的,不会查到我头上。既然这么巧遇见,去喝一杯怎么样?”
蔺青蕖推开他,坐直了身体,“不怎么样。”
“放心,我带你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路上,两人没再说话,车子一路飞驰,来到了一条胡同口前。
又是胡同,今天已经第二次来胡同了,想起那漫长狭窄像迷宫般曲折的通路,还有不知何时会出现的莫名生物,蔺青蕖忽然觉得头皮发麻。
杭晟看到她一脸警惕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拉起她的左腕带着她前行,来到一扇铁门前,推门而入里面别有洞天,宽敞的院落与门口的小路截然不同,右侧有棵枝繁叶茂的古槐,左侧是一排还未结出葡萄的葡萄架。
穿过回廊又是一处庭院,院中佳木葱茏满架蔷薇一方水塘,花架前有支木架的秋千,水池旁摆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桌和三只石凳。
蔺青蕖看见秋千立刻兴奋地坐上去,自己荡了起来。杭晟走到她身后,用力把她推得更高。
蔺青蕖玩得开心,全然忘却了眼下的烦恼。她尽情欢笑,如此开怀,也感染了原本满腹心事的杭晟。两人笑着闹着,心情好得比天上仅有的两颗星更加璀璨。
夜色如水,素月静默,流光徘徊。清澄月光漫不经心地撒下一池玉珠,坐在池塘边小酌的蔺青蕖和杭晟沉浸于此时难得的静谧夜景中,一杯接着一杯痛快畅饮。
蔺青蕖对着远处遥遥的玲珑新月举杯,喝下一大口冰葡萄酒,“你有心事?”
杭晟晃着手里的琉璃酒杯,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缓缓从杯壁上留下,“小蕖,你相信爱情吗?”
蔺青蕖笑道:“虽然从未经历过,但我始终认为这世上一定有纯粹又长久的爱情存在着,尽管我未必能拥有。怎么,你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人,今天见到了?”
“是啊,我今天见到你了,现在还在和你一起喝酒。”
“骗骗我没关系,不过你真能骗得了自己?”
杭晟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把蔺青蕖拉进怀里,染上了几滴红酒的娇唇在朦胧月色映衬下如此诱人,杭晟低头深吻下去。开始是温柔的吸吮,而后加大力度辗转流连不断深入,再然后杭晟一把抱起像棉花般柔软的蔺青蕖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