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榆,你疯了!”
司寻澈已经站在了和公孙榆对峙的位置,但是,他不能再往前一步。
此情此景,是多么的熟悉。当初在王家村,宁暮春找到第一个凶手的时候,便也是这副模样。之后,司寻澈就说过她,说她太莽撞了。
可是,她不知道公孙榆什么时候就会引燃火药,她等不起。
“我没疯,我很清醒。”公孙榆看向了站在龙椅前方的皇帝,说道,“你不是自诩有多疼爱宁暮春吗?你来换她,怎么样?”
宁暮春此时也急了,说道:“你这是何必呢?便是你真的炸死了我们,你又能得到什么?文武百官都在此处,你难道要乱了整个朝廷吗?”
能来此处观礼的,都是京城要紧的官员。这要是全军覆没,只怕整个王朝都要跟着覆灭了。这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久久未归的二皇子和今日突然就身体不适的皇后。
太巧了,巧的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就是幕后的推手。
公孙榆这哪儿是帮二皇子啊,这是在害二皇子啊。公孙榆若是事败,朝中的大臣全都不会再追随二皇子了。
“既然你问我了,我便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叫公孙榆,我姓郑,我叫郑承尧。”
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京城曾经有个显赫一时的郑家,只不过,他们家的孩子中,似乎没有叫郑承尧的。之前给宁家下毒的郑大已死,却没想到他身后还真的另有黑手。
“我不是郑家的本家人,我们家和郑家的本家也已经许多年没有来往了。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们。可结果呢?陛下你的一句株连九族,害的我们家举家搬迁,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东奔西走。”
公孙榆突然又看向了司寻澈,说道:“王家村的那个案子,那个阿盘,你们还记得吧?你们猜,阿盘的爹为何突然会有那么多的钱,以至于被人杀害?那是他们出卖了我爹得的赏银!”
宁暮春吓得脸都白了,细想之下,没想到公孙榆这么早就出现在了宁暮春的身边。只是他躲在暗处,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所以,阿盘杀人也有你的挑拨?”
“我不过,是提醒了他一下而已。父债子偿,如此一来,也不必脏了我的手。”
“对了,还有陶公轻被杀。赵强和李二,也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
不是巧合!
宁暮春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龟山村那个刽子手……你也不是恰巧路过他们家?”
“他可是亲手斩下我父亲头颅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解释的通了。一下就能解释的通了。那个橙子不能和海货一起吃的事情,其实就是公孙榆透露给他们的。只是,这些人还觉得公孙榆只是无意说起,不想牵连无辜的人,所以才自己认下了。
其实公孙榆助推的案子还有别的,比如吏部售卖科举试题的事情,其实也是公孙榆故意透露给其他人的。因为那个吏部尚书原本是刑部尚书。当初株连九族的事情,就是刑部在主管。
但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人不过是手底下办事的人罢了。公孙榆真正要报复的人,是宁家和皇帝。
“宁暮春,我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你为何还要回来!”
“你要杀我的家人,何谈网开一面?”
“你别说了!”公孙榆的手又扣紧了一分,宁暮春被夺去了呼吸,彻底不能说话了。
“公孙榆!不,郑承尧!朕告诉你!朕当初株连郑家九族,是因为他们有谋逆之心,和宁家没有关系!你放了暮春,朕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
“你冷静一点。”司寻澈担心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立刻说道,“我现在就放你走,但是你安全之后,要放了暮春。”
“不必,我没有给自己准备后路,大家一起死吧。”
“你现在也取不了火吧?”司寻澈说道,“只要你的两只手但凡松了一只,我就能把暮春救下来。你没有后路,我可以给你准备。你慢慢退出去,如何?”
公孙榆略一犹豫,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点了一下头。
“你若是敢骗我,带着宁暮春一起死,我也不算亏。”
司寻澈气的咬牙切齿,却也不敢此时将火给撒出来。
公孙榆能放过宁暮春,自然是有些喜欢她的。只可惜,这么点零星的喜欢,终究浇不灭他内心复仇的火把。
很快,宫人就给公孙榆准备好了马匹和干粮。那马是从皇宫里牵出来的汗血宝马,一看便跑得极快。
公孙榆尚算满意,他挟持着宁暮春,慢慢往外退去。
皇宫的门口有一条河,公孙榆挟持着宁暮春上了桥,不许任何人踏上这座桥一步。
当公孙榆挟持这宁暮春走到了桥的最高点,司寻澈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公孙榆大惊失色,他一